他越想越生气,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快速起步离开。
而言忱正往楼上走,走着走着忽然停在原地,怅然若失地说:“爱啊。”
不止是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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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忱失业,时间空闲。
她待在家里写写歌,作作曲,偶尔看书,隔一天就会熬骨头汤给沈渊送过去,他有时在医院,有时在学校。
如果在医院,言忱给他送了就走,如果是在学校,言忱会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他胳膊一直打着石膏,言忱都会帮他盛汤盛饭,倒是再也没喂过他。
两人话少,以前在一块儿还会时常逗弄对方,但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反正她送来,他就吃。
她不怎么主动和他聊天,他也不会说太多话。
好像陷入了僵局。
这种局面持续到月底,言忱陪他去医院重新打了石膏,然后傅意雪打电话说想在家里吃火锅,问言忱什么时候回家。
言忱疑惑,“你不上班?”
她还专门看了眼日历,是星期二没错。
傅意雪吸了吸鼻子,“我辞职啦。”
言忱:“嗯?”
“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吧。”傅意雪说:“我也打算休息几天再说。”
言忱听出她情绪不好,也就没再仔细问,“那我一会儿去超市买食材,你在家看会电视。”
“好。对了,你多买一点,晚上我弟要来蹭饭。”
提到这个,言忱看了眼还在缠绷带的沈渊,低声说:“那让你弟把宋长遥也喊上吧。”
“沈渊呢?”傅意雪好奇,“你跟他掰了吗?”
“我这会儿就跟他在一起。”
傅意雪:“……日。”
言忱挂了电话,沈渊那边也已经弄得差不多。
给他打石膏的医生就是他的代教老师,沈渊已经在他这边待了近两年,从大三下学期实习被分到他这以后,沈渊就一直待着,学校的实习期结束,他就和老师商量在节假日过来帮忙,时间久了,老师用他也比较顺手,看他勤勉好学,课业也扎实就一直带着他,大五没什么课的时候,沈渊已经会跟着他进手术室做助理。
这会儿沈渊受伤,他可是少了一大助手,他一边绑绷带一边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平常看你性子也挺沉稳,怎么就出去打架了?”
沈渊只说:“抱歉,老师。”
“没事。”代教老师说:“你跟我有什么好抱歉的,疼得是你自己。”
他说着给沈渊绑完了绷带,“注意事项就那些,你都知道,后边是不是要忙毕业的事儿了?正好不用来了,到时候给你拆了绷带再观察一下,好了再来。”
“嗯。”沈渊应,“之后出去玩吧。”
“去哪里?”
“还没定。”沈渊说:“大川他们说要毕业旅行。”
“可以的。”代教老师笑着说:“年轻人嘛,多去外面走一走。”
沈渊把自己这段时间经手的病历整理好放过去,两人又随意聊了会儿,等他们聊得差不多,沈渊跟老师道别,老师忽然偷悄悄问他,“你这是交女朋友了啊?”
沈渊一愣,下意识朝言忱看过去,只见她站在门口,正低头看地面,如此漫长的等待也没见她有半分不满。
“还不是。”沈渊说。
老师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人精,笑眯眯地说:“以后就是啦。”
但隔了会儿他又说:“不过可惜了思涵那小姑娘,她可是特喜欢你。”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沈渊说:“我不适合她。”
“她哪能听进去啊?”老师笑着摇摇头,“最关键是李主任那里,他本来还挺看好你俩的,你之后的路……”
他停下叹口气,“还是得自己走。”
“本来也得自己走。”沈渊说:“李老师对我很好,但我不能骗他们。”
“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就好好玩,别想那些,等伤好了回来给我跟手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