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渊说:“你看他这样就知道恢复得不错。”
沈长河:“……”
席露坐在病床前,“有什么想吃的没?”
“暂时不能进食。”沈渊说:“一周内都得靠吊水维持生命体征。”
“成吧。”席露说:“好好养着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有得受罪。”
沈长河:“……”
他作为一个病人,已经没有了发言权。
席露跟他说:“我得回组,那边拍摄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先让你儿子照顾你十天半个月的,我再帮你找个护工,我那边抓紧时间拍,拍完就回来。”
沈长河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席露叹气:“没办法啊,你这事出突然,我那边也走不开。”
“那我要是死了呢?”
席露一怔,“哎,别说这种高兴的话。”
沈长河:“……”
席露笑了笑,“好好活着吧,你儿子成天跟你聊天,培养父子感情还不好?”
“他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
“我这么乖的儿子。”席露坚定地站在儿子那头,“你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你看你那驴脾气,还有你倔强的样子,要不是因为这些,你现在能躺在这?”
沈长河:“……”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沈长河批评她,“是那些人不讲道理。”
“对。他们是不做人,但你也不懂变通。”席露也怕真惹到他,及时转了话题,“你就好好养伤,等我回来,到时候等圆圆寒假,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旅游。”
沈长河这才有被安抚到。
晚上沈渊送席露去机场,席露叮嘱他别跟沈长河吵架,凡事让着点。
沈渊面无表情答应:“知道了。”
临走之时,席露把新买那辆宝马的钥匙给了沈渊,让他先开。
母子两人又聊了会儿,最后在席露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沈渊回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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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病人是件很考验耐心的事情,但沈渊实习两年以后,好歹也算把耐心培养出来了。
但没想到,照顾一个倔脾气又大男子主义的老头儿,沈渊的耐心几次都到达临界点。
后来干脆也懒得忍。
父子两人仍旧呛声不断,病房里时不时就响起争吵声,尤其是沈长河恢复得不错的那段时间.
沈渊常说:“都怪我把你照顾得太好了。”
沈长河:“……没把我气死就算好,谢谢你嘞。”
“不用谢,应该的。”
两人虽然互呛,但沈渊常在病房里看专业书,进了12月以后要忙着做新课题,偶尔还要去实验室跑记录数据,时间根本不够用,所以等帮完沈长河后,他就会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沈长河毕竟做了三十年的外科医生,当初也是名校毕业,见沈渊遇到瓶颈以后也会主动问一句,他的一句点拨比沈渊闷头想一个小时都管用,父子两人的关系也没那么糟糕了。
而另一边,言忱在12月中旬忽然收到了节目组的通知,要求所有选手在20日入住节目组提供的酒店,要制作音频、选手服装。商定选手个人介绍视频等事宜,拟定于1月份开始拍摄。
进入初试的虽然只有30人,但每一个选手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淘汰赛也很慢,再加上歌曲的制作时间较长,跟平常的歌舞类选秀综艺不一样,所以录制周期很长。
她看了眼日期,只剩五天时间。
于是18日这天,她跟老板提了辞职,孙恪他们早在那天热搜出来的时候知道她要去参加比赛,除了祝她早日夺冠外,也跟老板商议了辞职。
原来的主唱韩彧在前几天的决赛中脱颖而出,成功出道,出道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音乐公司签他们整个乐队,之后要以夏日迷踪乐队的名义在舞台上出现,所以酒吧直接大换血。
还好都不是突然通知的老板,老板也找到了接替他们的人选。
几人晚上一起去吃了饭,孙恪在饭桌上问:“言妹,你男朋友最近忙什么呢?怎么一直都没见他。”
“在医院照顾病人。”言忱说:“他们那一行忙。”
言忱跟沈渊这一个月的联系也变少了,他在研究生开学的时候已经搬了一部分东西去学校宿舍,大多时候住在宿舍,偶尔会在出租屋住,毕竟宿舍离医院更近一些。
傅意川跟他还在一个宿舍,宋长遥不在了,所以宋长遥把他们那个空着的房间租了下来,帮忙摊了租金。
最近他父亲住院,学校里忙着做课题,偶尔还要去医院跟手术,整个人忙得不可开交,言忱也尽量少打扰他,两人睡前会打一会儿电话,往往没说几句,沈渊已经累得睡着了。
吃完饭后,言忱回家,照例和沈渊打了会儿电话。
第二天买了些营养品打车去了三院,当初沈渊父亲做手术的时候她来过,但不知道后来去了哪个病房,于是去外科那儿问了护士,一开始护士还怕她是什么坏人,还是那天的护士认出来她,正好要去那边巡房,直接把她带了过去。
言忱在门口站了会儿,还是没鼓起勇气进去。
她给沈渊发消息:【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渊父亲这起医闹案例取材于2016年重庆汪永钦医生事件。
还是那句话,peaceandlove。
零点应该还有一章。
大家去吃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