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汤都没剩一口,吃完以后发出一声喟叹,“你做饭的技艺可谓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一碗面就把你打发了?”沈渊说着去收拾桌子,言忱却摁住他的手,“你去洗澡,我收拾吧。”
沈渊也没再推脱,他去卫生间洗澡。
言忱的碗刚洗完就接到了唐宛如的电话,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言忱接起来跟她聊。
其实唐宛如就是关心她演唱会开得怎么样,也表示自己在网上看到了沈渊向她求婚的消息,让他们有时间就回南宜,或是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她和陆平风来北城转一转。
言忱本想说自己带着沈渊回南宜,但转念一想,唐宛如应当是从未来过北城,从北望离开后,她一直待在南宜,反正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也松散,不如就带着她和陆叔叔逛一逛。
唐宛如大病一场后整个人愈发温和,跟言忱说话愈是温声细语,言忱总觉得她好像是心上有什么结,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两人可以聊聊。
“你和陆叔叔来这边吧。”言忱说:“就当来旅游,我过段时间没事儿。”
“行,那我让你陆叔叔买票,我们过去看你。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我给你们带上点。”唐宛如顿了顿又问:“这次去了我们用见沈渊的父母吗?见面的话需不需要带点儿礼品什么的?”
“不用。”言忱望了眼浴室,沈渊还没出来,两人之前根本没商量过这些问题,这会儿她干脆自己定夺,“你开开心心来就好,不用想这些事,到时候如果要见面,我们就在外面订饭店,两家人一起出来吃个饭就可以,没必要费事。”
“好。”
唐宛如应下以后,两人又随意聊了会儿。
无非也就是让她好好照顾身体,言忱悉数应下,又叮嘱她记得按时吃药,别仗着身体稍微好些了就为所欲为。
挂断电话后,言忱坐在床上发呆。
她头发还没干,干脆拿着吹风,一边吹一边发呆。
开个人演唱会之前其实她还有些紧张的,但站上舞台那一刻就没有感觉了。
那么多观众,那么多色彩,她看不到所有人的脸,但她知道舞台的尽头是亮的。
原来像是摇摇欲坠的高楼找不到支点,但她现在忽然有了。
一切都像沈渊曾告诉她的那样,她可以随时往后倒,一定会有人接着。
头发吹到半干,她就困得不行,关了吹风倒头就睡。
后来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也没察觉沈渊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渊还没醒。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跳跃出来,刚好落在他侧脸。
言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捏他的脸。
沈渊:“……”
他没动。
其实是醒了的。
他跟言忱差不多,都是睡眠很轻的人,言忱的手刚落在他身上那刻,他就醒了,但就想看看言忱要做什么。
她起先是捏他的脸,然后又捏他鼻子。
沈渊:“……”
“过分了啊。”沈渊被捏着鼻子,再加上刚睡醒,说话都奶声奶气的。
那双好看的眼睛睁开看言忱,言忱顿时松手,只看着他笑。
“还笑?”沈渊报复性地捏住了她的鼻子,“自己睡好了就不让我睡?”
“你明明就醒了。”言忱说。
沈渊也松开了捏她的手。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之前两人一直在忙,很少有这么闲暇又安静的时刻,能凑在一起说说话都算是忙里偷闲。
言忱的演唱会光彩排就进行了半个月,她选歌、练歌,一切都容不得差错。
现在终于忙完,就感觉这快乐的日子都是偷来的。
但这安静持续不到十秒,言忱忽然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盒东西来。
蓝色包装袋。
她朝着沈渊挑眉,“要用吗?”
沈渊:“……”
什么时候买的?
但他肯定不会在这种时候问这么扫兴的话,于是毫不犹豫翻身而起。
因为言忱太忙,他俩有两个多月没做。
但彼此还是熟悉的,再加上是早晨,一切都发生得极快。
言忱的睡衣被毫不留情扔在地上,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光落上去,显得一切都旖旎。
沈渊低头亲吻她的锁骨,她这些日子瘦得可怕,弄得他愈发小心翼翼。
但正兴奋的人再克制也显得比平常莽撞。
……
一场酣畅淋漓的美事过后,两人又依偎着睡了一上午。
下午沈渊接到了席露的电话。
“你这速度够快啊。”席露在电话里咬牙切齿,“我都不知道你求婚了。”
沈渊一如既往地冷静:“你现在知道了。”
席露:“!!!”
“今晚带你媳妇回家。”席露说:“我回来了,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零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