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指痕覆盖在细致肩头,锁骨有点肿,透着一股被凌虐过的惨状,一按脖子,连那个不存在腺体的部位都被咬破了皮。
“啊这妖……妖精打架啊?”
祝川用力扯上衬衫盖住暧昧痕迹,冷冷扫了他一眼,“有事没事?没事就滚蛋。”
易贤很少见他生气,这人一贯心思比海深,有什么全藏在心里表面一派满不在乎毫无执念的样子,仿佛下一刻死了也没关系。
这是第二次见他失控。
头一次疯了似的消失了三天,被薄行泽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从那以后俩人就在一起了,他那么骄傲一个小孔雀似的少爷,把自己浑身的刺都软化了,全权交付给薄行泽。
易贤觉得有点不妙。
“你跟薄行泽,上过床了?”
祝川“嗯”了声,桃花瓣似的薄薄一层敛下来,莫名让人觉得透着孤寂脆弱。
易贤看他恹恹的,拉着椅子凑近了问他:“哎兄弟我一直没问你,当年你到底为什么跟他分的手啊?明明那时候你俩如胶似漆,你一beta恨不得把自己当个omega给他弄。那时候薄行泽对你也是真的好,虽然老是一副冰山脸,但我也看得出来那祖宗是真心喜欢你,咋就分了?”
祝川神色微顿,随即掩饰殆尽,“没什么理由,尺寸不和罢了。”
易贤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想了想也认同了,“也是,那时候咱们一块体检你记不记得,我们一帮alpha过去撺掇激他信息素,舟子还不怕死要去看他尺寸,结果跪了一地。后来一块儿上厕所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大是真的大,你也很牛逼能受得了他。”
祝川拨了下戒指盒,似笑非笑地扬起眼尾,“少搞点黄色,你没事儿干了上我这儿吹他,你一alpha也有发/情/期?”
易贤缩缩脑袋,“不了,我吃不消,算了不说这个。哎你听说没有,他好像跟红叶集团的那个太子爷好事将近了,都说他已经标记徐言了,有谱没谱儿啊?”
“没谱儿。”
易贤看他一眼,“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祝川伸出手,掌心里躺着红色丝绒盒子,衬得他皮肤越发白的没有血色。
易贤伸手捞过来瞧了一眼,“哟,这是打算定下来了?连戒指都买好了准备求婚?哪家的omega还是beta,我帮你弄场子?”
祝川:“薄家的,alpha。”
戒指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华絮刚泡好茶准备敲门,一听见声音快步跑进来,尖声叫道:“易先生!您怎么摔倒了!”
“没事没事。”易贤从地上爬起来,恨不得掐住祝川的肩膀晃:“不是,你怎么想的?跟他求婚?”
“不是我跟他求婚,是他让秘书拿着婚书来让我签。”祝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古董挂钟,“按照他秘书做事的效率,现在我跟他应该是被法律约束的合法夫妻了。”
易贤捏着戒指盒刚想问为什么是秘书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如果是他亲自来祝川一定不肯结这个婚,搞不好还会指着门让他滚蛋。
他让秘书带着婚书过来,吃定了祝川在外人面前拉不下这个脸反悔。
易贤由衷感慨:“说真的,无论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薄行泽都不是人。”
祝川脑海里浮现昨天晚上那个双眸赤红、又狠又深仿佛理智崩碎的男人,点点头,“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