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
易贤暴怒,嘴角的伤因为嘶吼又扯裂几分本能哆嗦了下,眸光里闪着泪,“我喜欢你那么多年,薄行泽凭什么?他为你做过什么!”
祝川看着他,没有去细数薄行泽为自己做了什么,而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爱他,他只需要是薄行泽就行。”
易贤此刻就像是被斩断了尾巴的猫,焦灼暴躁无处可逃,双手撑着头痛苦,“我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宁愿掩藏喜欢默默陪在你身边,守着你,这几年我们过得不是很开心吗?一起喝酒一起玩,你跟他离婚,你跟他离婚吧好不好殊易。”
这几年开心吗?平心而论是开心的,祝川一直拿易贤当兄弟,他孤身一人来到平洲,除了性情大变的傅教授之外,只剩一个易贤。
傅教授不似年少时期桀骜轻狂,变得清规戒律,他也甚少约他来檐上月,易贤一直陪在身边让他有些安心。
但此刻他忽然知道当年他推心置腹的好兄弟,表面嬉笑玩闹,背地里却给了那么狠一刀,打心眼儿里泛起恶心。
他本以为是易贤看不惯薄行泽,这八年里有意无意说起他,甚至在他和薄行泽闪婚之后他有意无意提起当年。
他只当那是易贤为他抱不平,其实只是想加深他对薄行泽的误会和怨恨,从而与他离婚,恢复那个只有他陪伴,每天醉酒日夜颠倒的状态。
薄行泽说易贤不是他想象中那样,他甚至还打了薄行泽一耳光,跟他大吵一架说那是自己兄弟,给了他绝对信任。
他从未想过这人会背刺自己。
“我对你,除了兄弟之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以前是,以后也是。”祝川侧头不想再跟他多说直接下了逐客令,“滚吧。”
易贤再愤懑但此刻也回过味来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打算再伪装下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背对着开了口。
“我爱你,比他更久。”
祝川的落竹台向来不允许别人进,易贤头一次进来就弄得满地狼藉他也烦了,让沅沅安排人收拾,自己去了折梅岩。
檐上月每一个房间起名都透着酸气,是这位交际花精致流氓最后的文化素养。
薄行泽来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状态都不太对,微笑中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在他手下工作是有可能这样的,在祝川手下怎么会?
又有人惹麻烦?
“发生什么事了?”
沅沅小声,“花儿跟易先生吵架了,在折梅岩呢。”
薄行泽蹙眉说了声“好”立刻快步往折梅岩去了,门没锁,他敲了下就已经敞开一条缝隙,便直接推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开灯,他一度以为房间里可能没人,还好有清浅歌声黏腻含糊,刚伸手准备开灯便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