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日日派太医询问自己的病情,风雨无阻,堂妹心中暗恨。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玛姆六十大寿上算计她与人苟且。
被人堵了个正着的她百口莫辩被逐出他塔喇一族,侍郎府因为此时被指指点点。
玛法因她惨死精神恍惚,丧命战场;玛姆听闻噩耗也随之而去。
接下来是阿玛、额娘、四伯、伯娘……
侍郎府的人无一幸免。
这还不算,皇上念旧,他有感于侍郎府的遭遇起了恻隐之心,得知堂妹是布雅努孙女便指婚给了五阿哥。
堂妹得偿所愿。
看到此处,云柔气的发抖。
她自幼恪守本分从未曾见过什么五阿哥、六阿哥,就因为她的一个猜测便要侍郎府赔上所有性命。
凭什么?
既然两人相互喜欢,五阿哥大可与皇上直说。当今天子是明事理的人,她不相信,在明知道五阿哥心有所属的时候会棒打鸳鸯。
可他们偏偏不。
何其可笑?
明明素不相识,却成了别人口中阻挠他们相爱的恶人。
云柔觉得话本上的窦娥都没她一家子冤枉。
想到此处,她双手用力的撰紧了身下的被褥,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泪来。
舒穆禄氏看的心疼,“玛姆的乖孙,别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玛姆会给你做主的。”
刚才她可是听的真真的,孙女叫了云宛的名字。一定是那丫头做了什么,不然以孙女的性子断不会如此。
舒穆禄氏出身并非贵族,她早年跟着布雅努东奔西跑吃过不少苦,见识也多。只稍微一想就明白。
或许孙女这莫名其妙的病痛都跟云宛有关。
她心里暗下决定,等雨晴就把云宛叫过来。
即便没有证据,可她是长辈,想要教训云宛多的是法子。
又是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柔面含期待的睁开眼。
她想,就算是梦也好,若能再见一见玛姆,纵使下一刻立马下十八层地狱她都愿意。
朦胧的泪眼前是怎么也忘不掉的苍老容颜,云柔转头又在她身边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影。她颤抖着唇喊道:“玛姆,额娘?”
喜塔腊氏上前两步,她一手拿帕子擦擦脸,一手抓着女儿的手。“哎,额娘在呢。云儿别怕,额娘保护你。”
张保是嫡幼子,舒穆禄氏给他选的媳妇也以安分为主。喜塔腊氏上面有嫡亲的哥嫂,那俩都厚道,她便在府里甘愿做起隐形人,平日里凡是从不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