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闹掰了更好。到时候别人议论也不会说她是白眼狼。
舒穆禄氏偏心的事儿早就不是秘密,一时间很多人看向云宛的目光变得同情。
当然也有些人不以为然,老辈偏心归偏心,这又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尤其事关女子名节,这跟**有什么区别。
云宛越说越生气,她像一只愤怒的狮子,“凭什么?”
“我来告诉你凭什么?”景珲与张保二人来到内院恰好听到云宛的一通话。
看到他众人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看着把云宛护在身后的索绰罗氏,景珲轻嗤一声,满脸鄙夷。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云宛你很不服气府里有好处自己沾不上光?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为什么?”
“四弟,”扎哈里紧赶慢赶也在这时候赶过来,见景珲想要开口,他目录祈求。可惜这一次没人在听他的。
景珲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扎哈里,“扎哈里,我侍郎府养了你十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额娘在外面受的委屈还少,你若还有点良知就应该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说清楚。”
众位夫人低头窃窃私语,景珲这是话里有话啊?
按理讲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她们应该提出告辞,可谁都有一颗八卦之心,为着第一手材料,没人舍得走。
于是,人群里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就是啊,老二,你家云宛刚才还念叨老家偏心呢。有啥隐情你就让老四说呗,正好大家伙都在,也给评评理。”
扎哈里脸色苍白,景珲可不管那些,他对着那开口的婶子颔首,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阿玛额娘之所以把扎哈里分出去,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他塔喇家的子嗣。”
啥?
除了舒穆禄氏,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镇住了,暴露张保等人。
四哥(四弟)说了啥玩意?老二不是他家的?
张保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到扎哈里面如死灰,他信了大半。
他就说呢,爹娘都是老实人,就算是偏心也不会对二哥如此苛责,原来根儿在这呢。
随后他有反应过来,既然老二不是他亲哥,那不就是说老二亲娘给他爹戴了绿帽子?
僵着脖子往后看,张保成功看到他爹黑如锅底的脸。
“不可能,四叔你编瞎话也要有个限度。”
最不能接受这件事的是云宛,若她爹不是布雅努亲生的,那他的亲生父亲是谁?现在人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能忍呢,更何况古人?她不相信布雅努会甘愿给别人养儿子,一养就是四十年。
除非?
想到自己上辈子看的那些小说,
莫非他爹是先皇的儿子?或者是前朝遗孤?
想到这里她激动起来,若真如此,她就是公主了。
云宛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来回变化,看的景珲鄙夷不已。要不他怎么说扎哈里不是东西呢?外面的人那么编排他额娘,还不是扎哈里的错。若扎哈里早早跟妻女说明事情,他额娘能受那么大委屈?
“老四说的没错,扎哈里确实不是我的儿子。”布雅努站了出来。他愧疚的看了老妻一眼,紧接着就把当**情说了一遍。
舒穆禄氏是他外祖那边的一个表妹,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时布雅努的父亲官职并不高,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很快就订了婚事。
布雅努长相好,能力出众,他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劳,还曾被先皇表扬过。
坏也就坏在这次表扬上。
众所周知,先皇**上还成,于女色上有些糊涂————他抢了兄弟的妻子入宫为妃,还封为皇贵妃。
皇贵妃与皇上感情好,出入养心殿跟自家后花园一样,从来不知道顾忌,然后就遇上了布雅努。
先皇把布雅努一夸,加上他不俗的长相,可不就被人看上了。
看上布雅努的不是旁人,正是皇贵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
然后,皇贵妃枕头风一吹,先皇误以为两人情投意合,稀里糊涂给赐了婚。
舒穆禄氏性子要强,两人成婚前也说好了的,三十无子才纳妾。结果就入宫谢恩的功夫弄了个侧室回来,她能咽下这口气。最关键的,这大宫女跟在皇贵妃身边,学了一身‘本事’。
她去找布雅努赔罪,说自己不知情,是皇上赐婚的婚云云。总之是把一切事情推给皇上。然后她趁机给布雅努喝了加料的酒。
一夜醒来,两人被‘捉奸在床’。
扎哈里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