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命难为,若皇上真是这个意思,根本不是他能反抗的了得。
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布雅努对着梁九功道:“有劳梁公公,您屋里喝口茶解解暑气。”
梁九功摆摆手,人见到了,他还要回宫复命,耽误不得。“侍郎大人的心意咱家心领了,皇上身边可离不开咱家,告辞。”
等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侍郎府的主人,张保着急的问道:“阿玛,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这赏赐没头没脑,张保的心突突直跳,根本静不下来。
布雅努复杂的看了云柔一眼,良久才说道:“咱家可能要出一个贵人了。”说完他叹道,“是玛法无能,若皇上真是这个意思……”他根本拒绝不了。
云柔愣了下,随后笑道:“玛法说的什么话,孙女早晚都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再说,若孙女真如此,对咱家未必没有好处。”
枕头风这东西很玄乎,更别说她手握金手指。
她也不打算给他塔喇家谋求多大的便利,保一家人平安不受人欺负还是能的。
哪知她话落,布雅努先恼了,“胡说什么。他塔喇家的男人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拼,没本事就在家窝着,靠女人算什么本事。”他环视一周,目光重点在老三夫妻身上停留,“尤其是你们两个,若是让我知道谁在外面胡说八道,别怪我大义灭亲。”
两人赶紧站起来表忠心,声称自己绝对老实。
此时没人心情能平静,尤其三房两口子,白佳氏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云柔的脸上飘,心里翻找着记忆。
幸好,幸好自己之前不曾得罪过老五一家子,不然这便宜就沾不上了。
警告过后,他看向张保,又是一阵叹息,“你就算了,打明儿起让骥云、慕云跟着我。”若此时为真,云丫头想在宫里立足,还需要老五一房立起来才行。老五年纪大了,恐怕没指望,他只能指望老五的儿子、云柔的亲兄弟。
景珲说道:“阿玛忘了我家那两个臭小子,咱们府上就这一个姑娘,他们也应该出一份力。”
老三哈达苏附和:“对对对,还有我家的。”回头他还要嘱咐下白佳氏,让她没事多跟五弟妹走动走动,别让四房独的好处。
云柔冷眼瞧着,她并不插话。八字还没一撇呢,大家到比她这个当事人还着急。她心里清楚,皇上不会做让人诟病的事情,哪怕事情真如玛法所说,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
三年,足够她做很多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