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泽无暇细想太多,赶紧是让国安的工作人员,将老爸老妈带回基地保护了起来,然后自己一个人留在家中,打算在房间里待上一晚,看看那个女人,究竟是能玩出什么花样。
黑龙的身体十分完美,其实不存在逆鳞一说,但黄泽的父母,无疑就是他的逆鳞!
有什么事情……而且还尼玛是感情上的事情,就不能是直接冲我来吗,非得去打扰我老妈?
黄泽多少是有些恼火,别看现在只是简单的托梦,看起来似乎是无伤大雅。
但不要忘了,要是她的目标依然没有实现,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拘魂、就要去强行控制他人的思想了?
这绝不是黄泽想得太多,而是这素不相识的,他实在是不敢去相信对方的底线。
“可惜本体过不来,不然用那颗真实之眼,说不定是能看出来些什么……”
黄泽再度审视起自己的房间,却依然没能发现出些什么。
刚才国安的工作人员,也拿着一些专业的设备检测了一遍,同样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
夏科院跟亡灵那边的关系还不错,对精神类、灵魂类的魔法也比较感兴趣,经过这大半年的接触和研究,多少对它们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这类魔法如果是在境内反应,那必然会导致周围的磁场发生变化。
然而黄泽房间里的磁场,却一直是很稳定,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能量反应,不像是被魔法干扰过。
不过黄泽可不敢掉以轻心,反而是加倍警惕了起来。
“……必须得尽快想办法,帮爸妈解决掉这个隐患,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黄泽莫名是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他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就让爸妈服用黄金龙血,接受生命形态上的转变,可现在看来,不这样做怕是不行了。
“……不单是服用黄金龙血,而且最好还给他俩找几个保镖!”
至于保镖的人选……
黄泽觉得自己的那头地狱犬就挺不错,不但是皮糙肉厚,能扛能揍,服从性好。
而且作为地狱生物,它对亡灵生物、对灵魂能量的威慑力本来就比较强,用来看家护院、防止别人搞偷袭,再适合不过了。
当然了,缺点也不是没有,比如地狱犬不但是块头比较大,而且还丑得离谱,不怎么方便牵出去溜。
更何况这会儿帕洛斯正在北边的工地上,兢兢业业地当着保安,手下管着上千的牛头人、上万的狗头人呢,一时半会还真离不开它。
“不过既然是有地狱犬……那么想必也应该有地狱猫的吧?”
黄泽若有所思,不能只让汪汪队立大功,也得给喵喵队一些表现的机会,他打算回头等有机会了,也去抓几个猫科的地狱生物回来养养。
…………
“tā • mā • de……这狗也太狗了吧!”
安图看着那头梳着大背头、在工地上不断巡视,时不时吼上两声的地狱犬,忍不住是暗骂了一声,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马上被一旁的狗头人监工,兼风纪委员发现,立马向上级举报,然后扣了安图10分文明分和绩效分,工资直接缩水了五分之一。
“……恁娘!”
安图差点没忍住就要破口大骂,好歹是被旁边的兄弟摁住了——“老大,消消气消消气,不要意气用事,万一被开除那可就亏大发了!”
面对兄弟们的苦苦哀求,安图纵然是有满腔的英雄气概,一时不免也有些气短,只能是咽下了这一口气。
按理说,作为参加过二十几次夏文化学习会、获得过不下十次先进工作者荣誉的进步狼人,安图的只狼……个人素质,本不该这么差的,可没办法,这阵子它和它的族人,日子过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老实说,在那头该死的地狱犬没有出现之前,夏国人给他们狼人的待遇还挺好的,上来就是基层管理人员——保安,这比牛头人、狗头人这些只知道卖苦力的苦哈哈,起点不知是高了多少!
可自打该死的帕洛斯来了后,一切就开始变味了,没办法,这地狱犬的业务能力,比他们狼人实在是高太多了,直接是把保安的工作包圆了!
一整个项目,十几处工地,愣是连一起治安事件,甚至连一只老鼠都看不到,把安图他们这些保安行业的从业人员都整懵逼了,绩效大幅缩水,收入水平直线下降。
“大哥……要不咱们转行吧!”
一名强壮的精英狼人给安图点了一根华子,提议道,“在工地上当保安,哪里有什么出路,每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都还不够抽华子!”
“恁娘的,你就不会买便宜点的,华子……我看他们夏国人都不怎么敢抽!”
安图劈头给了自己小弟一个暴栗,不过还是接过华子,美滋滋地吐了一个眼圈。
“大哥……这不是你教我们的嘛,人生苦短,不能将就。”
精英狼人摸了摸脑袋,不以为然地道,“咱们苦了大半辈子,值得去拥有更美好的生活,华子是一种信仰,一天不抽我就浑身难受。”
“你这思想明显是出了问题……啥家庭没逼数吗,还华子是一种信仰,你信仰得起吗?”
安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然后接着叹气,“转行……哪有那么转行的,咱们这一没文化二没技术的,不给夏国人当保安,还能干啥?难道是重操旧业、落草为寇,嫌自己命长吗?”
“……还有你们没发现,最近夏国人看咱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吗,好几次我都听他们私下讨论说,咱们是哈士狼人!”
“可咱们明明是北地赫赫有名的白狼族人,他们这样把咱们跟哈士奇联系在一块,明显就是对咱们的侮辱、是在搞种族歧视,等公司的巡查组来了,我非去告他们不可!”
“……”
周围几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狼人听了,却没怎么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态度,反倒是都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