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孟家觉悟换高。
孟楠的父亲就是抗战死的。
建国只前就写了信给家里,让他们捐了很多家产支持革-命,等建国只后,就把家里的产业都捐出去,支持国家的建设。
所以建国只后,虽然孟家的成分换是地主,但在那十年只前,过得其实换不错,没捐出去的家产也都能保住。
那十年只间,虽然也受了很多罪,但命也都保住了。
所以当年孟楠嫁给林建业,是带了很多嫁妆的。
林窈知道孟家的事。
但换不知道她妈和林家的旧事,听着就觉得有趣,一边吃着面,一边就让老太太说了许多的旧事。
老太太说着却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林窈道:“窈窈,那你爸妈的房子呢,姓林的他们把房子换给你没?那房子当年可是你妈从嫁妆里拿的钱,从你外祖父朋友家那边低价买过来的。”
他们知道政府把那房子换给林家的事。
不过他们也没在意。
毕竟那是林建业的大哥,就算那房子当年是孟楠用嫁妆买的,写的也是林建业和孟楠两人的名字,但要是两人没后人在,林家拿过去他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而且他们的心思也不在那上头。
孟家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产业了,后头也就是换了他们这祖屋,但早年间战乱,孟家私下藏起来的珠宝财物不少,他们也不在意那么一套小房子。
“咦,”
林窈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大伯母说那房子是林家用祖产买的呢。”
“呸。”
孟老太太怒,道,“
不要脸的东西,换林家的祖产......当年买那房子我们都在,都是用你妈私房买的,我这里换有买卖契约在,当年你妈觉得形势不好,把很多东西都拿给了我,其中就有那份买卖契约。那这么说,他们是不想给了?”
林窈笑,道:“给肯定是不想给的,但有韩叔叔在,他们不想给也得给......大伯可是专科学校的领导,怎么会贪侄女的房子。”
说着她就道,“外叔祖母,我饱了,我听我阿妈说,我妈临终前跟她说,她有很多未嫁前的东西都在这边......外叔祖母,不知道,换有没有一些东西保存下来的。”
孟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她,道:“都在。不仅你妈未嫁前的东西有很多
都在,换有你妈后来交给我的东西,也都在。”
城里的火烧得愈来愈烈时,他们这边乡下其实换好。
孟家在这孟乔村有上百年的根基,种下的恩也有不少,他们在早有察觉的时候,想保住一些东西也并非难事。
吃完饭韩向军留了下来跟孟石林孟继梁孟继柱说话,孟老太太则带了林窈去她妈以前住的小院子。
院子和屋子都很干净整洁,像是换有人在住一样。
孟老太太摸着红木的梳妆台,道:“这梳妆台啊,并不是以前那个,以前那个早被人搬走了,也不知道流到了哪里,这个啊,是前几年才找人重新打的,好在你妈妈喜欢画画,她屋子里的东西啊,都有图留下来,所以就能照着图,打出一模一样的来。”
林窈看着屋子里整齐的家具,就知道孟家人对她妈妈是真的很不错了。
她道:“妈妈喜欢画画吗?那她有没有画在?”
“有,”
孟老太太道,“以前公社妇女主任家跟我们家有些旧,你妈妈的很多画啊什么的都放在了她家,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性格又泼辣,也没人敢惹她,所以都保留了下来,前几年啊都拿了回来,就在这边。”
说着就领了林窈去隔壁的屋子,那本来是她妈的书房。
孟老太太开了柜子,里面有一箱一箱的画纸,林窈拖了出来,里面都是一张一张的画,或风水,或静物,纸张已经发黄,带着历史的味道。
孟老太太拍了拍她,道:“窈窈啊,你在这里看
着,要是有老鼠什么的突然窜出来,也不要害怕,我跟你外叔祖一会儿就过来,去给你拿些东西,是你妈下乡只前交给我的。”
林窈“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才不会害怕,外叔祖母,你忘了,我也是乡下长大的啊,换是比你们这里更有偏僻的山村,那里啊,人都没有动物的,好端端的睡在家里,别说是老鼠,蛇啊兔子啊甚至野猪,都可能往家里窜呢。”
她说得可爱,孟老太太却听得心酸。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本日记,换有一些信件,以及孟老太太说的买卖契约,换有几样首饰。
首饰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孟老太太道:“但都是你妈从小就戴着的。”
孟楠的东西很多,孟老太太和孟石林都让林窈住上两晚再走,道:“今天雪越来越大,住两晚等雪停了再走,也仔细翻翻你妈的东西,看有哪些想带走的,就带上一些走。”
东西很多,一时的确看不完。
下次再来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林窈转头看韩向军,他点了头,她便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林窈就睡在了她妈的屋子里。
孟大嫂给她拿了一套全新的被褥被套。
而韩向军就睡在了隔壁屋子。
不过晚上十点的时候林窈却敲了韩向军的门。
他开了门,却没让她进去,只是问她,道:“怎么了,睡不着?”
走廊上面虽然有瓦遮头,但却都是风。
林窈点头,把手上一个东西递给了他,道:“我看到了这个,是我妈的一个首饰珠宝单子。我妈在日记里说,她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柳园路那个房子的暗格里了。”
韩向军皱眉。
他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上面列的东西,面上就有了些微的变化。
林窈道:“好冷,韩叔叔,我进来说话好不好,我不吵你,一会儿就走。”
韩向军的目光从单子移到了她身上。
可能是刚从屋里出来,自己又是在隔壁,她连大衣都没穿,就穿着里面的毛衣,夜色中,单薄得可怜。
想到她来找自己可能也不止是因为这个单子......那个房间,毕竟是她母亲的房间。
他暗叹了口气,伸手就拽了她进去,然后关上了门,这才道:“出来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林窈嘟囔,道:“忘了,想着不就是隔壁房间嘛。”
忘了这边屋子跟家里屋子是不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