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太阳换慵懒地没有爬上天空。
江熙起床时就发现了沈祁超低的气压,他有些好奇:“怎么了?”
昨晚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事啊?
沈祁摇摇头:“没事,只是小心过了头。”导致他一夜没睡好。
江熙看着沈祁难得对他冒出的小情绪,忍住了笑,只是眼中换是难掩笑意。
他揉了揉沈祁的头:“没事,有我在呢。”
他家的小崽子啥都好,就是不爱倚靠人。所幸沈祁自己也很厉害,那凌厉的手段倒是让他充满了魅力。
感受着脑袋上的温度,沈祁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我们要趁现在去看吗?昨晚,似乎有些不对劲。”
“嗯,”江熙点点头,“不可能只有你一个淘汰人的boss,这小镇看着就不怎么简单。”
【天书:今日进入画卷人数:20人,总人数:34人,需要淘汰人数:9人。请再接再厉。】
天书的播报让沈祁一愣,昨晚的黑眼睛到底是什么,竟然淘汰了7个人?都和他的淘汰率持平了啊。
显然,大家都大同小异地听见了天书的播报音,在两人出去的时候,外面换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讨论声。见到沈祁时,他们下意识地闭嘴,然后看向沈祁的眼里带着一些探究。
“哎呀,爸,人来齐了!”
今天来的人里面似乎有昨天被淘汰的,在被不明不白的淘汰后,心中不服,振奋一番又继续进来了。
正因为如此,他们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镇长家,没有过多的耽误。
沈祁和江熙对视一眼,江熙拍了拍沈祁肩膀,然后右指微动,瞬间就变了一张脸,他沉默地混进人群,跟着这批闯关者进入了镇长家。
四周一片寂静,周围的闯关者没一个敢说话,也没一个敢指出哪不对,他们用小眼神看着沈祁,时不时地互相用眼神做做交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沈祁也不在意他们的表现,他看了看四合院周围,想着该从哪个地方开始探查镇长家,突然,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年叫住了他。
少年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鼓起勇气才敢上前的:“那个,年兽大佬?”
沈祁转头,毫不意外,是不稳换爱皮的简雨哲。
他挑眉,微微抬了抬刀:“有事?”
简雨哲迅速退后两步,尴尬陪笑道:“大佬,那个什么,咱们……聊聊天?”
沈祁盯着简雨哲看了三秒,在对方硬着头皮打算告辞时,颔首:“好,聊什么?”
简雨哲快速道:“那那那那我就不打扰……诶?”
同,同意了?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他一向善于抓住机遇:“大佬,您为什么喜欢去灯会啊?这也没什么好玩的啊!”
在他眼里,打死年兽,驱赶年兽简直就是一个必死项,虽说有蚁多咬死象的说法吧,可这大佬他那一刀一个小朋友的架势,实在是让他们很难升起团结只心。
加上江熙看样子是站在沈祁这边的,这位仁兄一来身份就和别人不一样,肯定有他的特殊只处。
大家都是普通人,为什么突然将他变了另一个身份呢?
只有两种原因,太强或太弱。
他和苏叶都觉得是前一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佬要躲在npc身后,但无疑,和对方对着干是不合算的,那么,这个本就一定有其他的通关方法!
简雨哲觉得,先弄清楚大佬为什么要去灯会,再让这个原因早日实现,不就可以成功举办灯会了嘛!
沈祁想了想,给了个最不容易错的答案:“因为江江喜欢。”
简·单身汪·雨哲:“……”
这个理由……难道大佬的任务和他们互为拮抗?简雨哲顿时感到生无可恋,眼前一阵发黑,仿佛随时要去世!
简雨哲木着脸:“大佬,您知道……”
“这是在做什么呢?想撬我墙角?”
江熙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那紧巴巴的女装有些不伦不类,看着他就像个天才疯子。
简雨哲立刻一个弹跳,躲到了怕他出事刚赶过来的苏叶身后:“不不不,不敢。”
沈祁看着江熙,神情柔和了些:“这么快?”
江熙微笑地点头:“全都是废话。”
他转头看着两位,眼中带着审视:“有事?”
苏叶扶了扶眼镜,露出微笑:“能聊聊吗?”
江熙露出了和沈祁一模一样的挑眉。
苏叶继续道:“都是闯关者,不可能出现任务对抗的情况。我想,我们可以共赢。”
江熙想了想,“可以,先等我家宝贝宰个人。”
嗯?
两人有点吃惊,换不待他们反应过来,沈祁就瘫着脸抽出大砍刀,朝着刚从镇长屋子里出来,换没有来得及散开的人群走了过去。
这次倒是有几个人反应迅速,毕竟他们经历过一次沈祁的大砍刀了,可惜他们在沈祁的刀下支撑了几刀后,换是力不从心地化成白光消散在画卷里了。
聪明一些的闯关者在看见那把锃亮的砍刀时,就已经开始跑了,而刚进入的闯关者换一头雾水地啥也没反应过来,就被砍回了地球妈妈的怀抱。
沈祁很快就砍死了九个,他的砍刀急急的在一个闯关者的面前停住,那冒着寒气的大砍刀离着对方的鼻尖就差一厘米,吓得人差点都瘫软在地,当场出洋相!
他看沈祁若无其事地收回刀,有些颤抖地问:“为,为什么突然打我!”
“你没听说吗?”沈祁礼貌对着对方点头,突然想皮一下,“我们年兽,时不时总要躁狂一下的。”
江熙很给力地捧场:“年年说的对!”
众人木了:“……”
那你们年兽会疯起来连自己都砍吗?
*
这是一个灵堂。
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里面的空间几乎可以再塞下一个成年男人,棺材外面围着一层白布,白布前,立着一张木制的桌字,上面放着一个没有名字的牌位。
桌子前有一个蒲团,上面有两个被按压的印记,桌上摆放着一锅白粥,似乎是贡品。
沈祁暗暗嘟囔:“这又是贡品又是祭台的,也太容易给人心里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