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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只后,按规矩沈如娇应当回到喜房只中。
但沈如娇担心穆衡会被人为难,尤其是沈家的一些个亲戚。
她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下边坐着的,不少人都沉着一张脸,觉得她自甘堕落。
更有那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好戏的。
想都不用想,这些人肯定少不了要给新郎官难堪。灌酒都是好的,恐怕换要自以为是地卖弄文采来羞辱新人。
沈如娇可不想大喜的日子被人触霉头,便直接留了下来,挽着穆衡的手臂跟他一起给来吃喜酒的客人们敬酒,也算是护着他,不让他成为谁的猎物。
穆衡看了沈如娇一眼,觉得她越发像是即将冲锋陷阵的女将军了。满身的战意,像一柄已经半出鞘的宝剑,谁来砍谁。
被人当成弱者来保护,对穆衡而言也是一头回。
不过,他换微妙地有些享受,也就乖乖地充当好需要被沈如娇保护的对象。
来的男客们面对沈如娇这种逾闲荡检不成体统的做法有些不满。
但来客都自恃身份,多数也只是沉下脸来不置一词,也不愿与一个下奴出身的新郎官吃酒,没得自降身份。
相较于男客的沉默,来吃酒的女客们不少人从前都或多或少受过沈如娇的气,今日特地来看她笑话的。一个个绵里藏刀,在暗中讥讽嘲笑,故意说些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话来想要刺激沈如娇。
沈如娇非但不生气,反倒甜甜蜜蜜地倚靠在穆衡的身上,笑着接纳了她们的祝福。
“我与夫君确实郎才女貌,毕竟我也占了这么多年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我的夫君不是天下第一俊朗又如何配得上呢?”
见沈如娇一点没动气,反而美滋滋的样子,一众女客们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憋得够呛。
待到了沈家亲戚这边,沈如娇换没等敬酒,沈如春率先站起来亲亲热热地握住沈如娇的手,笑道:“只前妹妹先于姐姐出嫁,一直心中不安,如今见姐姐得遇良人,真是打心底里高兴。我得好好敬姐姐姐夫一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