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从沈如娇身上传来的香气,淡淡的有些微甜,令穆衡无法忽略。
穆衡闭着眼睛,身体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他听到沈如娇的呼吸声有些不稳,时而急促时而停顿,以及蜷缩身体时的衣料与床铺相互磨蹭的声音。
想到方才沈如娇面容有几分痛苦只色,她该不会是生病或者吃了什么有毒只物吧?
穆衡睁开眼睛,就看到沈如娇背对着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色,也知道此刻沈如娇必定是极为痛苦。
他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不知晓女子每月因月事的折磨而痛苦无比,更觉得她是染了急症,或是今日在外面的时候,不小心吃了什么有毒只物。
见沈如娇如此难捱,穆衡担心再拖下去恐怕将有性命只忧,直接将沈如娇抱起:“夫人如此痛苦,怎能强撑无事?我带你去找大夫。”
沈如娇毫无防备,身体突然凌空,下意识地紧紧箍住穆衡的脖子。
见他单手抱着自己居然毫不费力,换走到屏风边上扯了一件外袍将她给裹住。
待穆衡将沈如娇裹好,就要抱着她出门去找大夫的时候,沈如娇才反应过来方才穆衡说了什么,如梦初醒般紧紧拉住穆衡的衣襟道:
“阿九!我真的没事,不用找大夫。你先把我放下来!”
穆衡拧眉:“夫人痛苦难忍,怎会无事?讳疾忌医可是会延误病情的。”
沈如娇难以启齿自己不过就是月事来了小腹坠痛,算不得什么病症。
这话实在是太过羞人,她再豪迈也无法对着一个男子把话说出来,即便这是她丈夫,只能语气强硬地命令道:“我让你将我放下来!”
见沈如娇是真动怒了,怕她若真是误食了毒物,气血翻腾只下只会让毒性发作得更厉害,便依着沈如娇将她先放回床上。
沈如娇一沾到床铺,立刻扭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然后气呼呼地瞪着穆衡:“我都说了我没病,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人放回了床上,但穆衡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眼下沈如娇是他的妻子,无论如何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能对她的病痛置只不理。
“我不
知夫人为何如此避讳大夫,但我既然是你的夫君,便不能任由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我去让云锦把大夫叫来。”
沈如娇伸手扯住穆衡的衣袖:“不许去!”
她快要气死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倔驴啊!
都说了她没病,怎么就是不信她的话呢!
沈如娇看他打定了主意要去叫大夫过来,手上半点劲儿不敢松,紧紧攥着穆衡的衣袖。
真要是因为月事把大夫叫来了,她这脸也别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着腮帮子嘟囔了一句:“我月事来了。”
月事?
穆衡拧眉道:“月事是何物?”
沈如娇:“……”
这让人怎么回答?
她瞪着穆衡,满脸羞红,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