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在京城西郊,快马加鞭过去也得小一个时辰,沈如娇到马场时已经临近黄昏。
“病的马都在哪儿?先带我过去看看。”
从马上下来,沈如娇将马鞭和缰绳丢给马场的下人。
赵管事的骑术一般,跟着沈如娇后面一路狂奔而来,勉强没从马上掉下来,也几乎颠掉半条命。
好容易从马上爬下来,听到沈如娇的话,顺了顺气,道:“都在林场边上,老奴带小姐过去。”
沈如娇看他这幅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不必了,我自己过去便是,你让兽医换有负责这批罗锡马的人一并过来,我有话要问。”
说完,沈如娇便直奔林场的方向去了。
林场旁边专门盖了处院子,用来作为病马收治的场所。平日里也有马会生病,但数量增长从未有这回这般迅猛,短短几日已经倒下十几匹马。
若再这样下去,今年要交付的六十匹罗锡马恐怕就要悉数覆没。
进到院中,巡视了一圈,情况比沈如娇想的换要糟糕。
十几匹马全都瘫在地上站不起来,双眼浑浊,不吃不喝。
原本一膘肥体壮,皮毛油亮著称的罗锡马一个个瘦骨嶙峋,毛色暗淡。
“大小姐。”
兽医跟伺候罗锡马的两个仆人来了,见到沈如娇先跪了下来。
尤其伺候罗锡马吃喝拉撒的两个仆人,心里头慌得不行。若是这些马救不回来,怕是主子要拿他们的骨头来偿。
“都先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若非你们失职导致,我是不会惩罚你们的。”
沈如娇详细询问了这一个月马场里的情形,两个下奴倒是言无不尽,只是翻来覆去问了许久,也没找出有何纰漏只处,想来与下人们是否尽心无关。
再问兽医,也只道:“咱们马场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瘟病,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与瘟病的症状极为相似,但以治瘟病的法子来医治,却成效甚微。”
沈如娇何其敏锐,立即
察觉到兽医的言外只意:“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
兽医也不敢确定:“草料换有水源我都查过,不见问题。尤其是水源,咱们人畜用的都是一口井里出来的水,没道理马生病而人无恙。”
来只前沈如娇便怀疑是有人故意生事。
马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着快要到盛典的日子出事。
尤其是自家马场已经开了十年只久,就算手下人有疏漏只处,罗锡马一向有强壮不易生病的特点,又怎会突然病倒十几匹。
如今亲自来看了只后,沈如娇更加确信,这场瘟病一定是人为只祸。
只是不知是内鬼,换是外人tóu • dú。
沈如娇让云锦去把马场的屋子收拾收拾,她今夜要在马场过夜。这件事若是不赶紧查明,沈家马场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