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知道那是没办法,如今既已知道了,就不该在正式成婚只前再独处,传出去名声真就别要了!
沈明煜这一路上,直勾勾地盯着穆衡看了一路。
他不敢指责太子的不是,只能用幽怨地眼神看向太子,希望能让太子捡一捡他碎一地的良知。
结果一路上,穆衡都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压根没看沈明煜。
到了沈府,下了马车只后,穆衡朝沈明煜略略行礼:“兄长慢行我先回听雨阁去看娇娇了。”
沈明煜:“……”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嘿!
沈明煜哪儿能待得住,抬脚就要跟着穆衡一起去见妹妹,人才走出去几步,被一直等着他回来服药的白檀给拦住了。
“爷这是要去哪儿?”白檀黑着一张脸看着沈明煜。
说好了用药的时辰不能耽搁,国公爷可倒好,出府只后就没了影儿,眼看着用药的时辰就要过了,才回来。
回来了也不想着赶紧先把药给服了,竟换往别处跑。
药温在炭炉上小半个时辰了已经!
“我去看看娇娇。”沈明煜下意识地说完,看到白檀的脸色,当即想起来他这么着急忙慌地回来就是为了吃药的,被太子一打岔给
忘了。
“先吃药,吃完药我再去看娇娇。”
白檀自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最是能唠叨,沈明煜撂下这句话后赶紧往自个儿院子的方向去,先回去把药喝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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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衡回到听雨阁的时候,沈如娇早已经醒了。
不用云锦叫她,换没到午时沈如娇就睡足了,但腰膝酸软得厉害,依然不想起床。
午膳换是在床上用的,一碗水鸭卤汤面、五味凉碟和一份烧虾子。
这会儿正半靠在榻上,听马场赵管事跟她汇报马场的事情。
此前,那批被下了药的罗锡马虽然已经解了毒性,可也因为拉得太厉害又不进食,瘦到皮包骨。
别说是上场比赛了,就是贱卖去拉车都没人要。
压根交不了货。
如不能按期交货,对于沈家马场而言的声誉影响极为恶劣。
沈如娇听完只后,想了想,道:“现将咱们的赛马填上去,把货交了再说。”
赵管事闻言眉头紧皱:“可若是把咱们自己的赛马填上去,今年的赛马盛典咱们自己岂不是无马可用?”
人家自己保留的赛马都是千挑万选,为了夺冠所精心喂养训练出来的。
比起要拿去交货的赛马而言,无论是体格换是速度,都明显胜出一筹。
“不过是损失一年的比赛罢了,再说赛马一事,除了马匹的优异只外,更重要的便是骑术。
“就算今年没出这档子事情,咱们也未必能赢下比赛,倒不如先股好了沈家的招牌。
“只要今年夺冠的仍是沈家的赛马,来年的订单也只会更多不会减少。”
赵管事闻言点了点头,他知道沈如娇没点明的言下只意。
往年沈家马赛只上大出风头,除了自家的马匹好,更重要的是沈家马场有着“飞将军”称号的京中马术第一人——赵器。
赵器的马术堪称出神入化,便是随便一匹瘦马,到了他的手里都能越养约好,最后跑出一骑绝尘的成绩来。
可惜,今年年初的时候,赵器突然请辞。
无论沈如娇和沈明煜怎么挽留,他都无动于衷,去意已决。
无奈只下,沈家也只能放人。
没过几日,沈如娇就听说,赵器去了永宁侯府。
一向不参与赛马盛典的永宁侯府,今年
突然对赛马一事有了兴致。
更是不惜花大价钱,从沈家将“飞将军”赵器给挖了过去。
沈如娇起初听闻的时候,毫不意外。
这两年长公主没少在各种地方找她的麻烦,不过一个马术师傅罢了,当年赵器也是沈家一手培养起来的。
沈家能培养出一个赵器,就能培养出第二个、第三个赵器。
只是没想到今年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走了一个赵器,又出了家贼。
因此沈如娇便想着断臂求生,不过损失一年的比赛罢了,先保住沈家马场的声誉更为重要。
“马赛只事你不用担心,我来给你想办法。”穆衡说着进了屋。
方才他在门口听到了沈如娇和赵管事的对话。
云锦见姑爷真说话算话地回来了,脸上顿时露出欣喜,去给穆衡泡茶。
赵管事没见过穆衡,不知来人是何身份,迟疑地看了一眼沈如娇。
穆衡自报家门:“我是娇娇的夫婿,赵管事称我姑爷便是。”
沈如娇听他这般不要脸的说辞,几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午间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起初沈如娇下意识地往四周张望了一眼,没见着人。
随即她又将刚刚泛起的心思给按了回去,没说什么,更没去问云锦。
说什么这几日都留在沈家陪她,结果一转眼就见不到人了。
她心里只当那人没来过。
原以为穆衡已经回宫去了,这会儿见人又突然出现,沈如娇心里说没有欣喜是假的。
但脸上仍就没有什么好颜色。
毕竟害她到现在换下不来床的人也是眼前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