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说:“我自己瞎琢磨的,最近略有感悟。师父,我觉得我或许有这方面的天赋。”
“天赋?旁门左道的天赋?”风不夜眉梢一挑,“朝闻琐事繁多,你难得得空,就琢磨这个?”他简直要将“不务正业”这四个批评的大字写在脸上。
逐晨心里发虚,还是不肯放弃,说:“师父,您让我试试呗,反正算不得数,就当陪我玩玩。您只要随便想些现在想做的事情,或是喜欢的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风不夜态度分明是极不赞同的,但那双冷沉的眼睛在逐晨身上转了一圈,还是默许了,似乎想看看她究竟能读出什么。
逐晨欣喜,在掌心画了个圈,默问风不夜的所求。
略带朦胧的水镜荡出道道波纹,并闪现出一个模糊的背影。对方满头黑发披散在肩上,低头书写,看着恬静乖巧。
逐晨一看,心中跟着震荡了。嘿,这不是她吗?衣服都是她的呢!师父这人……
还没来得及细思,画面缩小,边上又出现了小师弟的身影。
逐晨心中的喜悦渐渐变质,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画面再次缩小。
是她和风长吟坐在朴风宗戒堂的木桌前,正在抄写经文。二人奋笔疾书,边上檀香袅袅升起,除却正在点着的一支,还有三支插在炉灰中央。
这画面逐晨可太熟悉了。
……可以,但没必要。
……打扰了。
逐晨悲伤道:“我这就走!”
风不夜反惊奇出了一声:“哦?”还看得懂眼色了?
逐晨逃也似地出了竹屋,没走多远,恰好遇见风长吟。
她抓住小师弟,用袖子擦了擦虚无的眼泪。
风长吟问:“师姐你怎么了?师父同你生气了?”
逐晨遂将刚才的事情和看见的画面说了出来。
小师弟沉默半晌,露出个比她还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