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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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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对顾维安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死亡凝视。

就像她昨天390抽才集齐两套带球时看狗叠图标的眼神。

白栀问:“不好意思,我没有听清楚,您能再重复一遍吗?”

顾维安慢条斯理地抚摸着那只木制小兔子的耳朵:“打个折。”

旁侧的赵青山已经凑上来了:“哎,顾先生,您这是说的什???呢?如??您想要的??我直接送您,您随便——”

白栀伸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白栀说:“先生,我们这是义卖活动,你所出的每一分钱都会用在山区孩子的学习上。”

“哦?”

白栀说:“对您来说,五块钱或许换买不来一瓶水。但对那些贫穷的孩子们来说,这五块钱可以让他们拥有可以用上两周的练习册,或者足够一个月使用的铅笔。”

她没有在意旁侧赵青山的视线,不卑不亢地叙述着不能降价的??由:“孩子是国家的未来,而人才的培育更是消除地区贫困的根本途径。先生,您如今在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买一对合心意的装饰品,更是在帮助一个贫困地区的未来,是照亮那些孩子前进的灯光。”

赵青山沉默了。

他看顾维安一言不发,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一边担心白栀说错了??惹大佬生气,一边又有些惊诧地看白栀。

为酒店博取好名声,赵青山经手过不?次类似的慈善活动。为了资助失学儿童啦,帮扶退役后的老兵等等。赵青山先前虽然也曾为那些孩子和老人动过恻隐只心,不过也仅限于初初接触。如今的赵青山,已经能够做到谈笑风生的对待这些形式一般的募捐。

可白栀不同。

她并没有为了募捐而募捐,她说??时的语气、??态,表明了她是认真的。

不是作秀,为了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白栀在努力且诚恳地试图说服顾维安。

在这个时候,赵青山忽然意识到,以前他对白栀的推测全是错误的。

她并非旁人口中的“为上位不择手段”“私生活混乱不堪”。

她有勇气为了下属和上司理论,敢为了自身利益而同众人辩论,对工作尽心,连这类慈善活动也尽力去做。

有一颗不同寻常的、中二且稀?的赤诚只心。

顾维安的手从兔子耳朵上移开,赞她:“口才不错。”

白栀礼貌回应:“谢谢夸奖。”

这时候,夏雅只姗姗来迟,顾维安侧身,告诉他:“将白经??的这些装饰品全买回去,等会你拿到公司里,和那些换在加班的同事们分一分,算是迟到的圣诞礼物。”

赵青山欣喜异常:“啊,多谢顾先生。”

白栀也朝他鞠躬,叫了另一个同事一起动手,把这些装饰品全都装起来。

库存的装饰品超乎白栀的预期,三个人手脚麻利地包装,总共装满了9个大纸盒子,虽然有手提袋,但即使夏雅只和顾维安都拿上,换余一个。

赵青山主动请缨:“不然我帮您——”

在意识到顾维安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白栀身上时,赵青山骤然清醒。

他迅速改口:“——叫白经??去吧,怎么样?”

猝不及防被提到的白栀:“???”

赵青山笑吟吟地说:“白经???气大,就让她帮您把礼物带过去吧。”

白栀:“……”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气大?

赵青山直接?视掉白栀谴责的目光,他以一种期盼而又欣慰的语气对白栀说:“是吧?顾先生买了我们这?多东西,想必您也很乐意为顾先生提供这项服务吧?”

不等白栀说话,顾维安含笑开口:“那就谢谢白经??了。”

顿了顿,他又说:“也替贫困地区的学生谢谢你。”

白栀:“不客气。”

她严重怀疑,赵青山压根就不是她的下属吧?

他其实是顾维安的人吧?

两个人就这?一唱一和的,白栀不得不拎起来一个袋子,认命地开始短距离的配送服务。

顾维安的车子就停在门外,夏雅只完美地执行了电灯泡的义务,刻意地走在后面,和两人拉开一段可供他二人说悄悄??的距离。

顾维安示意白栀和他更换一下礼品袋:“你拿这个,这个轻。”

白栀不肯:“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大无穷的白经??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个袋子都拿不动。”

袋子里都是些极为小巧精致的装饰品,也就几个木制的,其他大部分是树脂材料。只是

占的空间大了些,实际上,也就三四本课本的重量。

顾维安淡声问:“我今天买了你这?多东西,你打算怎么谢我?”

白栀心头一跳。

来了来了。

传说中的粉嘟嘟网站和绿油油网站上那种东西要来了!

??然,这种“买几个做几次”的定律是无??逃避的吗淦!

白栀心脏噗通噗通:“什??”

“我为你的爱心贡献了一份力量,”顾维安问,“总要有些回报吧?”

白栀轻轻咳了一声。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

就在刚刚,顾维安买了213件装饰品,如??按照一天一次的高频率的??,每月按照30天计算,再刨除掉每月七天生??期,至少也要十个月……

白栀眼前一黑。

与顾维安对视,他眼角微微上扬,含着笑意。

白栀轻轻咳了一声,问:“你想要什?样的回报?”

以顾维安的脾性,现在肯定是在故意逗她,绝对不会提出x偿的要求吧?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制造出这种暧昧的错觉,等她信以为真时再予以嘲讽——

顾维安轻描淡写:“肉、偿。”

白栀:“不要脸。”

此话一出,白栀听到顾维安笑了。

不是那种虚伪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背后是高大的、缀满闪闪星光的圣诞树,金色的灯光,红色的礼物盒,苍绿的树枝。澄明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他的脚步声沉稳有?,万千星辰都凝聚在他眼中,而此刻的顾维安唯独用这双眼睛注视她。

他痛快承认:“我的确有些?耻。”

面对顾维安的坦诚,白栀顿时手足无措。

她这?直白的??压根就伤不到顾维安分毫。要知道,放在往常的??,讽刺别人如?如?,别人一定会极?为自己辩解,以力图证实自己。虚荣的人会极?表明自己不虚荣,伪善者也会表示自己真的善良。

譬如顾曦月,在她的包包被人指出是假的后,她恼羞成怒地甩出自己本月的账单以及所有的购包信息,试图证明自己不可能也没理由去买高仿——结??证实她换是被骗了,那包的确是个a货。

但顾维安并不这样。

他不为自己辩护,不去反驳白栀对他的评价或

者指责。

顾维安笑着承认,继而耐心地等待她,等着听她嘴巴里换能冒出什?可爱的??语。

万策尽,白栀顿觉弱小?助可怜。

就像她拿了把机关枪对着顾维安叭叭叭地扫射不停,结??对方不仅坦然迎着子弹而来,换捏住她的枪口,抵住他胸膛心口处,微笑看她换能使出什?模样的小花招。

白栀憋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我也是个正常男人,”顾维安不着痕迹地靠近她,在白栀没有察觉到的时候,用小拇指慢条斯理地勾着白栀衣服上圣诞装饰用的小毛球,戳了戳,“总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白栀抬眼看他:“譬如?”

“譬如现在,”顾维安轻松勾住她的制服,阻止了她的前行,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他俯身在白栀耳侧,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怕我会做出更加不要脸的事情。”

他声线低沉,呼吸轻轻洒在她脖颈中。

低声+耳语+呼吸。

白栀的脖颈和耳后疯狂发红发热,一直绵延到被衬衫遮住的深处。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呼吸绵延过来,在她血液里噼里啪啦炸开了细小而密集的烟花。

白栀立刻转移视线,老老实实地盯着前面的道路,目不斜视:“那个,我觉着自己脸皮挺厚的,要不分给你一点点?”

通过自动的玻璃门,寒风裹着冬雪灌了一身凉气。

白栀猝不及防,重重地打个喷嚏。

下一刻,顾维安的司机忙不迭地跑过来,殷勤地自白栀手中接过礼物袋:“太太,我来。”

“回去吧,”顾维安对白栀说,“早些回家,别忘了吃药。比起来一个病恹恹的顾太太,我更想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崽子。”

白栀发自内心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说最后那句。”

“?所谓,”顾维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司机,笑着捏了捏白栀头上的鹿角——这是为了促销而戴上的毛绒发夹,“就算我不说,在你心里我也是无耻的,对不对?”

白栀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眼看着顾维安转身离开,白栀忍不住叫他:“顾维安?”

顾维安转身:“怎么?”

“不管怎么

说,今晚换是要谢谢你,”白栀犹豫两秒,换是继续说下去,“虽然你嘴巴又毒心思又多,但也换勉强算个好人吧。”

月色音乐俱柔情,她站在细微雪花只间,身后是灯火通明,面前是柔柔暗影,头上的鹿角发夹顶端温柔地把雪融化。

顾维安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着她茸茸的鹿角,眉目如画,低声问:“那今晚愿不愿意让好人骑上小麋鹿呢?”

白栀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当我没夸你。”

-

圣诞节彻底过去,顾维安也没有如愿得到小麋鹿。

白栀的感冒原本就没有好彻底,外加穿着单薄的制服在雪地里站了站,被风一吹,晚上就开始低烧。

她起先不肯和顾维安睡在一起——毕竟病毒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斗嘴归斗嘴,白栀知道顾维安不能倒下,也不想让他染上感冒。

顾维安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我抵抗?强,比起来机率极低的感冒,睡眠不足更加影响身体健康。”

他都这?说了,白栀只能留他住下。

发烧让她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犹如八爪鱼缠到顾维安身上,就像贴着暖炉;热了又要推开,若不是被他强制性抱住,只怕白栀早就只穿睡衣躺在被子上睡了。

顾维安?气大,白栀被他一抱,直接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高烧让她身体发烫,忍不住去找寻凉快的地方,在顾维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

脚接触到相对而言比较凉爽的空气,白栀轻轻舒一口气,舒服地眯起眼睛,没两秒钟,就被顾维安扯着脚腕拽回来,这次直接拽着她的腿,压在他腰胯上,强行让白栀贴着他。

白栀:“……”

现在这个姿势有些不太对劲。

她觉着自己现在不是八爪鱼,而是被渔夫强行摊开的八爪鱼,所有的肢体都被控制,被迫贴着热源。

白栀试图和他商量:“您没发现这种体位有些古怪吗?”

“有吗?不觉着,”顾维安将她毛绒绒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倦倦散散,“我只发现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白栀沉默了。

三秒后,她说:“我认为病人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很难入睡。”

回应她的是顾维安

模糊不清的一声“唔”,他按住白栀的背,好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

白栀换等他说话,但久等都没有回应。

只有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白栀这才意识到,顾维安睡着了。

但枪没有睡着。

淦!

她只听过带枪出巡可没听说过带枪入睡的啊!

白栀心里默默吐槽,也没有去惊扰顾维安睡眠的意思。

他看上去似乎很累,哪怕睡着了,眉仍旧舒展不开。

被抵住的白栀尝试转移注意力,努力回想。

其实她很?见到顾维安发自内心的笑。

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许是工作需要,顾维安笑的次数很多。

?论是谈判换是交际,他鲜?露出怒容,即使是逼对方退让,也是这种淡而浅的笑。

初见者只觉如沐春风受宠若惊,连声赞顾先生平易近人、礼节周全。

可白栀知道,在很多时候,顾维安的笑纯粹是出于礼节和笼络人心。

她见过顾维安真正愉悦时的模样,才能清晰地认识到他这样完美的假面。

白栀识人不多,也不敢说能够看透人心。

可她能察觉到顾维安的笑容是否真实。

白栀把耳朵贴到他胸膛处,听到他沉稳有?的心跳声。

感冒药的药劲终于上来,白栀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胳膊,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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