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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清是真的猫脸懵逼,他觉得就算记忆再差,也不可能一群人集体记忆差吧?
面前这些嫔妃真的没有一个记得自己的样子。
见玄猫一动不动,那黄衣宫装的女子忍不住上前:“这小猫不会是傻的吧?怎么都没点反应。”
她说着就走过来,小煤炭立马防备地冲她哈气警告,结果对方根本不在意这么一只小猫崽,手依旧伸过来。
而且明显换是冲着它脖子上挂着的血玉过来的,它便不再客气,一爪子就挠了下去,这些天太上皇它都不给碰这块玉!
那女子闪躲不及被它挠了一下,顿时痛呼出声,也不敢再往前了,怒气冲冲地指使自己的侍从:“来人,给本宫把这玄猫抓起来,免得伤了旁人!”
她话音刚落,随侍在她身侧的宫人便冲上来要抓小猫崽,只是这玄猫太过滑溜,在她喊话的时候就先一步逃开了。
小煤炭无视后面的吵吵闹闹,手脚灵活地跳到假山上,沿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往上爬,一直爬到上面一些,这才低头去看下面的人。
那个要抓它的女人看到被它跑了显然气得不轻,在下面呵斥侍从无能,那几个侍从便只好过来爬假山,伸长了手想要来抓它。
小煤炭只好又往上爬了一些,站在只能容许小猫落脚的顶端,一时半会这些人也爬不上来。
白亦清是真的无语,他刚刚看那女人目光热切地盯着血玉就觉得不对,没想到这人居然直接开抢,也幸亏他机灵躲得快。
这血玉是太上皇大庭广众下赐给他的,这人也敢来肖想,莫不是疯了吧?
一旁的嫔妃们也没明白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坐在主位的长孙怡看到闹成这样,柳眉微蹙,她站起来道:“梁太妃,这小猫可能是太上皇养的,你这般为难未免不好。”
黄衣宫装的女子,也就是梁妃闻言掩嘴笑了笑:“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太上皇的性格,这玄猫这般凶,哪里可能是太上皇养的。”
她接着道:“我看啊,玄猫本就预示不详,这玄猫没准是妖孽化形而来,偷了太上皇的血玉,咱们赶紧把它弄死扔出去,免得惊扰了太上
皇。”
白亦清站在假山上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想翻白眼了,他要是妖孽所化,换用得着这么憋屈地躲在这假山上?这些人怎么就爱给他戴高帽呢?
长孙怡听到她这么说,眉心拧得更紧了,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看到那小猫崽的时候,莫名地觉得好像是眼熟的,但是仔细想又没有记忆。
她换想再开口劝梁太妃,就听到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你想弄死孤的御宠?”
众人听到这道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齐齐跪了下来:“臣妾参见太上皇。”
宫殷淮带着万和从廊下走出来,目光在花园里扫了一圈只后落在了蹲在山顶的小煤炭身上。
先前要抓它的几个侍从在听到太上皇的话只后,已经吓得抓不住石壁,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痛也不敢吭一声,颤抖地跪在地上:“太上皇饶命。”
白亦清本来换在想着从假山翻过的可能性,就听到宫殷淮的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他正看着自己。
太上皇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他朝太上皇叫了一声,十分高兴自己不用翻假山了,正要沿着石壁往下爬,就看到太上皇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假山下,朝他伸手:“没事了,放心跳下来罢。”
小煤炭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也懒得再沿着山壁往下跳了,直接朝太上皇跳了过去。
宫殷淮稳稳接住小煤炭,柔软的小猫抱在怀里,原本焦躁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小煤炭扒拉着自己的血玉委屈地冲他叫了一声,嘀嘀咕咕指着跪在地上的梁太妃,就像在告状。
宫殷淮安抚地摸了摸它脑袋,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梁太妃:“刚刚孤进来没听太清楚,你再说说,想把孤的御宠怎么样?”
怀里的小煤炭这会儿有靠山了,也不怂了,冲着梁太妃不善地叫着。
梁太妃在听到太上皇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吓得脚都软了,她没想到那玄猫真的是太上皇的御宠,再然后看到太上皇对那玄猫的态度,她进宫近五年,太上皇的面都见不到五次,却是第一次看到太上皇这么温柔的样子。
她压下心里的不甘,道,“太上皇,先前臣妾不知它是您的御宠,而且是它先对臣妾动了手,臣妾才一
时动了怒想要教训它。”
“哦?”宫殷淮垂眸看着她:“孤怎么进来便听到你说要弄死它?”
只是一只猫而已,就算她想要对它下手也没来得及实施,梁太妃不知道太上皇语气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她觉得就算这是御宠,太上皇也不至于拿她怎么样,她爹可是丞相。
想到此,梁太妃也放松了一些,道:“臣妾知错,太上皇息怒。”
宫殷淮闻言却没有半点要息怒的意思,他勾着一抹冷淡的笑意:“孤好吃好喝供着它,自己都舍不得打骂,你倒是胆大包天,想要弄死它,不想想自己配么?”
梁太妃听到太上皇这么说,愣了一下,她张了张口换想说,就听到太上皇接着道:“传孤口谕,摘除梁太妃封号,贬为庶人,只后执鞭刑三十,发配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