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先生面上哈哈哈地恭喜,心里多少有些酸。
这么有天赋的学生,赵老先生和那谁都能教好,怎么唯独自己不行?难道是自己技不如人?
之后他们一打听,得知那谁去过一趟白府,一下就明白了关窍。
对此,不少先生都认为一个快要嫁人的女学生而已,不至于这么大费周折,学不好就学不好呗,书院又不是没学生了,但也有先生想证明自己,于是便在给岑鲸的功课里夹了篇劝学的小作文,满篇苦口婆心,看得岑鲸不好意思再敷衍。
岑鲸没想到,她认真对待的第三个科目越发证实了她的潜能,且那位写小作文的先生不仅能写,还很能说,日常里也是个喜欢拉踩又争强好胜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执着在岑鲸身上耗费这么大功夫。
他拐着弯抹着角地挑起了旁人的怒火,因此几句话炫耀完,让给岑鲸布置功课,却又没得到岑鲸认真对待的先生们心里都憋了一口气。
……
这天,岑鲸在屋里和偷偷来找她的岑奕闲聊。
岑奕过阵子就要离京,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抽空来岑鲸这,还和岑鲸聊到许多外头的事情,倒是比燕兰庭用书信告诉岑鲸要快许多。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别的日子原来越近,岑奕的话也越来越少,并频繁在岑鲸面前提到“我不放心”四个字。
岑鲸:“京城又不是龙潭虎穴,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岑奕:“可那日在月华寺,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已经死了。
岑奕没办法把那个字说出口,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百无禁忌的少年,如今也有了忌讳的字眼。
岑鲸还想说什么,突然挽霜从外头跑进来,说是外头来了位书院的女先生,专门来找她的。
岑鲸纳闷,及时躲到屋外的岑奕则啧了一声,不满自己和岑鲸独处的时间被打扰,满脸不爽。
岑鲸换了衣服去见那位女先生。
女先生在书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女扮男装中的举人,被请去书院后本是在寻常班级教书,却意外展现了教书的才能,被一步步升到了甲字班。
女先生话音温婉,举止利落,三两句就跟岑鲸阐明了由赵老先生起头的炫耀行为,并道明自己的来意,直白地表示自己不甘落于人后,所以仗着自己的性别优势,光明正大来给岑鲸进行辅导。
岑鲸试图婉拒:“……这也太麻烦你了。”
女先生笑靥如花:“不麻烦,抓紧吧,我一个半时辰后还有课得赶回去,可不能耽误了。”
岑鲸:“……”
你们甲字班的先生,好胜心这么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