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轻响,林秋月把酒瓶摆放在身前,又把一个碗摆放在另一边,道:“小六子,这瓶酒,就好比北边,这只碗,就好比南边。”
“南北相望,你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区区一个黄百万,影响不了你什么!现在的南边对你来说,意义也并非很大,为何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南下冒险?”
林秋月说道:“你在炎京如日中天,按部就班的拿到应该属于你的一切,按照现在的路走下去,假以时日,黄百万在你面前只会黯然无光,他跟你不该属于一个层面,你不能把他当成你的对手。”
听到这话,陈liù • hé笑了笑,说道:“爷爷,我知道,但这一次不一样,我有着不得不南下的理由。”
顿了顿,陈liù • hé又道:“您知道的,我这个人重情,对我来说,人永远比事重要,黄百万想将我的军,我要是这样都不来的话,那小六子成什么了?”
林秋月道:“怕甚?我不信他黄百万还真能逆了天不成。”
“说实话,我怕,真的怕。他太了解我,抓住了我的软肋。”陈liù • hé说道。
“所以你就要放弃你唾手可得的东西?”林秋月道。
陈liù • hé摇头:“我没有放弃啊,长三角虽然是龙潭虎穴,但我陈liù • hé又何尝不是过江猛龙?黄百万很强,深不可测,但我不为所惧。”
林秋月怔怔的看着陈liù • hé,幽幽的轻叹了一声,随后,他在餐桌上扫量了一下,拿起一个干净
的酒杯,往酒杯里倒了半杯红酒。
林秋月道:“小六子,这两个杯子里,分别是白色的和红色的。你认为,你现在是白还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