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让这人不要耽误他时间。
孙大庆道,“在下孙大庆,本地人士。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
谢来笑道,“兄台为何如此,我们才见过一面,实在不敢让兄台这么照顾。”
孙大庆直接爽快道,“我不和你废话啦。你昨日说的那些话,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必须和你证明,我们云州府这么是对的,对老百姓是有好处的。你从外地来,所以...不了解。”
“……”谢来只觉得这人太执着了,这是对这里爱得深沉,不让人说一句不好。
谢来虽然不想与人争辩,给来福找事儿,但是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
于是道,“不如这样,你我一同出行,走走看看,自然知道实情。”
孙大庆一听,立马赞同了,“此举甚好。”
于是跟着谢来一起出门。
上的当然是谢来的马车,谢来的车夫可不让他随意上陌生人的马车。
好歹和孙大庆是个好说话的,跟着钻上了马车。
他的马车在后面跟着。
谢来道,“孙兄,你不用这么在意我说的话。每个人看待同一件事情,可能就有不同的观点。”
孙大庆严肃道,“因为你是第一个说不好的人。我之前从未听人说不好。所有人都告诉我,这是好的。对的。”
谢来闻言,道,“这是官府组织的,自然没人和你说反对意见。若不是你非得我说,我也不会愿意与你说这些话的。我们初来乍到,又要来此地收货,得罪了此地的达官显贵的,还真不好办事。”
他就算想法多,但是也不傻。有些话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自然是保护好自己。
特别还有来福哥,日后是要来跑商的。
得罪这里的人,还能买到好货吗?
到了一条街来了,两边铺子里面都放着瓷器。
“孙兄可知道这些商户,每月要交多少瓷器给瓷器所?”
孙大庆道,“自然是做多少交多少。”
“看来孙兄对着云州府也不是很清楚?”谢来惊讶。
他还以为这件事情一般人都是知道的。特别是这孙兄对这些事情如此关心。
孙大庆道,“我未曾来这边走动过。”
“那瓷器所要求这些商户每月交多少件商品的事情,您也不知道?甚至因为散户无法按时交货,要缴付罚金,所以宁愿关掉咱家的炉子,去给人做工。”
“怎会如此?”
孙大庆激动道。“你才刚开,为何知道这些。不是胡说吧。那瓷器所可是官府成立的。官府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官府的事情自然有官府的考虑。孙兄若是真的这么关注这些事情,你也不用来找我说了。自己去查探便是。我知道,这瓷器所建立之初,必然是为了云州府所有的百姓,但是后来到底为何如此发展,自然还是人心,人多了,心思就不一样了。孙兄,咱们就说到这里吧。说百遍不如自己亲自去走一遍。告辞。”
谢来开始赶客了。他并不准备掺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