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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1 / 2)

眼前一阵黑暗,冰冷的触感贴在眼皮上,那人的手冷的像是冰一样,仿佛一切的感官都在这时候被放大。

卫韫心怦怦跳着。

一瞬间感觉甚至要从嗓子里崩出来。

“你是谁?”

身后的气息寒凉,要是阴阳眼还在,卫韫一定可以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是现在这样的姿势叫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靠在烛台上,难堪地紧抿着唇。但是那人的力气出奇的大,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那只冰冷的手。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卫韫见问对方是谁,对方并不回答之后,只能皱眉换了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

在大半夜的等着他房间外,不可能是正常人。这人不说名字,但一定是想要什么东西。

他声音清冷,因为姿势原因有些咬牙切齿,似乎在昭示着自己的不满。

黑暗中的人在听到他的话后神色微微怔了怔。

要什么?

他要什么呢?

黑暗将走廊融为一体,身形高大的冷峻男人目光从卫韫被钳制住的双手,挪到对方压下的侧容。

那张冷淡漂亮的脸正紧紧绷着,不像刚才面对那个女人时的放松。

靳寒庭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捂住对方双眼时,他颤动的长睫。那双鸦黑的眼睛现在被遮住。长睫轻轻扫过掌心时像是刷过了他痒处一样。

可是恶鬼又怎么可能感觉到疼痛以外的东西呢。

靳寒庭面色沉沉,掌心收紧了些。

卫韫没想到问对方要什么,反倒好像还激怒了对方,抿唇也不开口了。

他几次猜都没有人回答,为了避免再刺激到这人什么,他安静了下来。只是紧皱着眉,想着怎么脱困。

他出来时手机不在这儿。

这一层又没有其他人……

他现在在走廊里大叫,能不能吸引来别人?

卫韫张了张口,心中刚打算开口。这时候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却出声了。

“你怕我?”

那人隐没在黑暗中,声音低沉磁性,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冷戾。

卫韫身体一僵,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就想到了一个人。

“靳寒庭?”他语气不可置信。

不明白这人突然这样对他做什么。他们之间不是恩怨已清了吗?

卫韫脸色难看。

靳寒庭却听见从这人嘴里说出自己的名字,眉梢竟然放松了些。

“是我。”卫韫还记得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因为这种事情心情会好一些。

不过即使是对方已经认出他来了,靳寒庭却还是没有松开手,好像更喜欢以这样的姿势和别人说话一样。就在卫韫心提起来不解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这个神经病时,靳寒庭开口道:“今天在美术厅里救你们的人是我。”

这句话直接验证了卫韫的猜测。

居然真的是靳寒庭!

这个邪祟也会救人?

他挣扎的力道慢慢小了下来。

卫韫皱了皱眉:“谢谢,不过这和你把我困在这儿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姿势实在很不舒服,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一种沉浸在黑暗中的心理上的弱势感。卫韫薄唇紧抿着,能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

无论这个邪祟发什么神经,他现在都得和这个人周旋。

靳寒庭却不知道卫韫的想法,只是在说了自己救了人之后,看向了卫韫。他想象中的卫韫在得知是自己救了他时,不应该是这样的。

刚才卫韫对着别的女人放松的模样在眼前一闪而逝,靳寒庭心情又差了起来。

他眼眸沉下时,似乎周围的夜色都深了许多,走廊安静宛如深潭。卫韫皱了皱眉,就听靳寒庭问:“你就只想和我说这个?”

若是以往他对于卫韫这样的态度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吞噬死亡雕像时,反复品嚼了他和卫韫的之间的相处时,靳寒庭又觉得有些不满意了。

他内心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竟然……微妙的想要卫韫用对待谢宙的态度对他,就是对那个陌生的女人态度也行。

心脏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什么啃噬着。邪祟心头烦躁愈起,语气也低沉了很多。

卫韫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多亲近。在道谢之外靳寒庭还要他说什么?

“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在他不说话时,那个黑暗中的邪祟又忽然问。

卫韫不知道他扯到刚才来道谢的叶莲娜身上做什么,神色有些古怪。但还是道:“没什么关系,只是一起比赛的选手而已。”

他和叶莲娜之间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靳寒庭看不出卫韫说谎的痕迹,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后他眸光动了一瞬。

卫韫感觉到钳制着自己的手松了许多,手腕活动着转过身来就与靳寒庭面对面着。

烛台的烛火摇曳,在昏暗的走廊里好像随时都能扑在人身上。卫韫白色的衬衣好像被火焰焚烧一般,他微微仰起头。

唯独眼睛上的手还没有拿开。

靳寒庭定定注视着他,心中被蚂蚁噬咬的感觉却并没有减轻。那股由陌生女人引起的不舒服感觉还在心头。

在卫韫冷着脸时他弯下腰来,看着卫韫道:“以后离其他人远些。”

遮住卫韫双眸的指节在离开时,轻轻点在他眼尾。冰冷的触感刺激着卫韫感官,在他睁开眼之前,那人已经收回了手。

靳寒庭垂落在黑袍中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卫韫的体温。

那是活人的体温,是卫韫的温度。

卫韫。

卫韫。

也许是受死亡雕像寻找自己弱点时的记忆影响,卫韫这个名字与触感在他心中好像也不一样了。

靳寒庭眼神莫名地看着卫韫,卫韫如果睁开眼,就能到他眼中深沉复杂。然而在卫韫起身之时,靳寒庭却又收了手,消失在了黑夜中。

……

装饰用的烛火闪动两下熄灭,走廊里的灯光瞬间又亮了起来。卫韫扶着眼睛,等到适应灯光才挣开,这里却早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眼睛上的触感与手腕握痕,卫韫甚至都会怀疑是自己错觉。

可惜并不是,手腕上因为用力而出现的指痕还在,稍微一动就有一丝酸痛。

卫韫轻“嘶”了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表情奇怪夹杂着一丝疑惑。

“靳寒庭是来做什么?”他今晚找上他,就是为了问他几个问题?

卫韫有些想不通,这时前面门锁转动了两下,似乎是有人要出门。他收了手,拿出钥匙来回了房间。

他心底有一千个疑惑,但是这时候却没有人能替他解答。

靳寒庭到底什么意思?

卫韫想了一个晚上也没能想通。

……

就在夜色已深的时候,圣罗美术厅内。

一队人进入美术厅检查,终于从展厅里的镜子里发现了这次作怪的东西。

在白天的时候人员散乱不好查,驱魔人们只能先救助伤员,等到人离开之后晚上才封锁圣罗美术厅查看。

不过他们在大厅内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邪物作祟的痕迹,一直到到了雕塑厅的墙镜面前。

“封印破了?”驱魔人互相看了眼,感受着镜子里封印的原本那个不可说东西的气息。

他们在看到这个记录在册的封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碎,心中都闪过一丝后怕。其他人不知道圣罗美术厅内藏着的死亡雕像的事情,他们可是知道。

这死亡雕像在圣罗美术厅内已经放了近百年,用墙镜封印着没有人敢乱碰。没想到这次出来作祟的竟然是它……

“镜子上封印没了,难怪……”

驱魔人面色难看。

“死亡雕像无法被毁灭,虽然不知道白天那些人是怎么突破雕像诅咒的,但是估计现在平静只是暂时的,那东西还在美术厅里。”

驱魔人对死亡雕像忌惮无比,数百年来没有人能够毁掉死亡雕像,所以才被封印在这儿的。然而等到他们进入墙镜后却傻眼了。

死亡雕像碎了?

封印死亡雕像的地方,原本静静伫立的白色雕塑不见踪影。整个空间内残存着一股血腥之前。

几个驱魔人下意识的提起心,却只看到一地残碎的外壳。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捡起雕像碎片后嗅了嗅面色大变,不可置信。

“死亡雕像的气息没了。”

“这些碎片应该是它死时留下的。”

“这东西死了?”驱魔人面面相觑,有些震惊。

死亡雕像居然死了?

没有人想到这个猖狂数百年的邪物居然会被人杀死。但是现实证据确确实实就在这儿。

——死亡雕像被人吞噬了,而且……毫无还手之力。

驱魔人看到现场的痕迹不由一阵胆寒,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撞到这争斗现场。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领头的驱魔人摇了摇头。

“这里已经没有残存的死亡雕像气息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出手,不过总归是好事。先上报上去吧。”

“千万不能得罪那位存在。”

几个驱魔人都心有余悸,不敢想象出手的人有多强大,这时都点了点头。

驱魔人们在圣罗美术厅检查,收拾死亡雕像留下来的烂摊子。驱魔人队长脑海中想着这次来现场在圣罗美术厅内的人,艰难地想要将这位强大的存在与现场里的人对上……

能这么及时的出手,那人一定在美术厅里。

会是哪位呢?

……

就在驱魔人疑惑的时候,卫韫与靳寒庭都不在意留下的那摊事。

人已经救了,其他事情就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了。

圣罗美术厅的事情在卫韫心中只闪了一瞬就消失。相比较来说向,他还是更加关心靳寒庭的事。

手腕还有些不舒服,第二天,卫韫起来洗漱,打开水龙头的时候,还能发现手腕上的痕迹。

在被靳寒庭握过的地痕迹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更加深了。如果说昨天晚上还是红痕,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就有些泛青了。

手指握在上面的印子显得手腕愈加苍白脆弱,卫韫抿了抿唇,只得换了件长袖的衣服。

袖子一直遮到手腕,直到将那淤.痕给遮住,卫韫这才眉梢松了些。

正当他扣好衬衣的扣子时,外面传来了声音。

“卫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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