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跟回雪可真行,这么多年都不回恒玉看看。”李维比李广成大半年,是个精瘦的小个子男人。如今争执少了,他动手的机会也少,戴上了眼镜,比年轻时要端庄许多。
李广成接过李维递的汽水:“有孩子了嘛,要是没有那俩小貔貅的话我想去哪就去哪,可是现在不行啊,小祖宗们衣食住行、上学看病,全是钱。”
“唉,说的是,还好我要孩子早,那小子现在已经上大学去了。”
“你没教他功夫?”
李维摊了摊手:“教啊,当然教。呼吸法他算掌握了,八卦掌怎么也不肯学,说咱们的东西都是花架子,网络上全是挨打的视频。”
李广成闻言哈哈大笑:“这也怪不得他,自己人不争气,后辈人当然不信。那他是学了拳击还是什么?”
“桑搏,老毛子的东西。他在那边读书嘛。”
“那也挺好。”
李维冲车里的徒弟招了招手,叹息说道:“我管他呢,只要八卦掌能从我这传下去,别断在我手里就行。”
车子开过来,二人上了车,便往李维的传习馆方向去了。
二人在车上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轮到李维问了:“你那俩孩子呢?你会的那么多,不得把他们活活忙死?”
李广成喝了口汽水,想起来李游书还在山里练呼吸法,不由得无奈地笑起来:“清梦好像对武艺不感兴趣,只学了八卦掌。游书虽说有天分也爱学,可是他学了总闯祸,这不前天刚打了高年级学生,被撵回家反省了。”
“哈哈哈哈,那还真是你儿子。你扪心自问,当年学艺的时候在恒玉、东二、沽门这些地方打的架还少吗?”
李广成撇了撇嘴,又向李维问道:“对了,老田不是还有将近一年的任期么?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干了?”
话音一落,李维忽然收起了笑容。
“广成,这事儿有点玄乎,”李维通过后视镜看向李广成,他的目光在镜中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与严肃,“老田让人打残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