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叔是谁啊?”在接机口看见哥哥跟一个富态中年男人攀谈,李清梦好奇地问他。
李游书想了想,说道:“一个……拍戏的大叔,可能是制片人吧,我也不清楚。我又不了解这个行业。”
“哦,我知道了,他想找你拍戏对不对?上次我跟舍友一起去逛街的时候也被奇怪的男人叫住,问我要不要去做练习生呢。”李清梦感同身受地也撇起了嘴,好像已经被那种猎头给叫住了一样。
韩施打开车后备箱,顺嘴说道:“你应该把你的学历讲给他听听,他就明白自己找错了人、知难而退了。”
“诶老韩,话不能这么说,”李游书把行李扔进后备箱里,向韩施强调着,“所谓行行出状元,清梦虽然是恒玉大学最好的国际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可也不能说她就比那些练习生们高贵,以后都是要凭本事吃饭的。”
韩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你小子这几年也算是长进了。”
先前李游书说自己是陪妹妹上学,就是因为李清梦去年成功考取了恒玉大学国际金融专业,那是最高学府的最高专业。而李游书三年来虽然贪玩但终究没有放弃学业,其实他的成绩如果去其他大学专业随心挑,但他一心就是练拳,也没指望在学校学的东西能怎样成就他,所以选择去恒玉大学照看妹妹。
韩施先他们一步升学,被韩授安排去了国外,就读于大洋西海岸的一所有名的学府。
回去的路上,李清梦颇为怀疑地审问李游书:“哥,咱们都是一个大学,我课程那么忙都已经到家了,你是因为什么‘重要事务’给绊住了脚,竟然回来的比我还晚?”
一到这种时候,李游书就会装聋作哑:“啊?什么什么晚?晚什么?”
其实李游书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放假了,但他听说7月中旬可以在常柏省的布尔干山上观测到最清楚的宝瓶座流星雨,所以一放假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又在那里逗留了几天,这才风尘仆仆赶回庆仪市——
平常人最容易感到焦虑的居无定所,在李游书看来却是常变常新。
听李游书一口狡辩语气,李清梦也懒得跟他掰扯,只跟韩施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爱玩乐爱打架的兄弟,韩施和李清梦都感到无可奈何。毕竟连李广成和林回雪都奈何他不得,兄妹俩又能怎样呢。
“为什么是你们俩来接我,”李游书扒住前座靠背探过脑袋来,向正在开车的韩施问道,“我爸呢?二叔呢?”
“怎么?我开车你害怕?”
“害怕,害怕极了。”韩施学车的时候撞坏了驾校的南墙,这件事一直被李游书记得,何况现在是走夜路,那就更让他提心吊胆了。
李清梦伸手把李游书的脑袋按回车后座:“咱爸和咱妈去泉城办事了,二叔刚从渝洪市回来,正休息着呢。”
“那拳馆怎么办?”
“你还有心挂念拳馆?”李清梦从反光镜里看着李游书反诘道,“不过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咱妈的课我来顶,咱爸的课当然就由你和大哥哥来顶。”
“哎呀,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
机场在最北边的华龙区,三人回到市南区承蒙拳馆已经是凌晨时分,李游书知道韩授这个时间从来不会睡着,所以刚到了拳馆就跟他打开了视频通话。
“二叔,我回来啦!”
韩授在洪城区的别墅里,看见李游书便笑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去看流星雨看得怎么样?”
李游书半卧到擂台上,故作惋惜地对韩授说道:“好极啦,常柏省现在特别凉快,流星雨也漂亮得很!只可惜您忙大业务,没法跟我一起诶。”
听了叔侄两个的对话,李清梦才知道原来李游书溜到了常柏省看流星雨去了,他先前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似有似无地提过,她也没怎么当回事,没想到李游书执行力这么强,说去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就当替我看了。早休息吧,坐这么长时间飞机赶回来也不见你累。”韩授每每想起李游书修习自己的呼吸法快四年了都没有任何不适,心里总是会觉得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