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也想去,我捎你们一程。”
李游书等的就是这句话,见余明然痛快许诺,差点没高兴到蹦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痛快人,好极了好极了,那就烦劳余哥带我们三个一程,非~常感谢!”
“咳咳咳咳!!”文彬呛了水,猛地咳嗽了几声之后扭头看李游书,有些哀怨地问道,“那个……我能……不去么?”
“去去去!怎么不去!”不等李游书给回应,董玲尔伸手一把按住文彬的脑袋,把他那戴着渔夫帽的脑袋整个按下去一截,“有这样的好事情,我当然要去啦!果然游书哥哥才是明白人,文彬哥你真是憨死啦!以后要是真的有女生嫁给你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文彬眉头一蹙,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声说道:“我还没当够道士呢。”
余明然见状笑起来,抬手指指董玲尔:“倒不是不许你去,但是你不能说自己是蛊仙门的人,不然肯定不让你进门。”
“这个我懂,蛊仙门名声不好,你们这些人呢又了解不多,害怕难免嘛。”董玲尔也是个非常干脆了当的姑娘,点头说道,“我就说是文彬哥的妹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我当家属。”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妹,烦也烦死一百回了……”
确认了董玲尔的身份后,李游书心里一直有疑虑,终于接着现在闲聊的功夫提出来了:“你们蛊仙门……应该管挺严的吧,你怎么跑出来的?”
地处云滇省的蛊仙门偏居一隅,向来不怎样掺和武行的事情。门内也是女弟子居多,男弟子数量屈指可数。因为内部自成天然的经济与文化循环,蛊仙门几乎不与与外门交流,圈子里知道的顶多就是哪家哪家的弟子又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蛊仙门的小姑娘记恨,于是下蛊整死了这种新闻,所以外界对蛊仙门的印象多是阴森诡谲,加之女性为主的阴柔,给人又是妖冶又是危险的猜测。
但实际上李广成在跟李游书聊天时对蛊仙门是评价颇高的,毕竟蛊术是一种shā • rén于无形的技艺,非常艺术。且除却了下蛊之外,蛊仙门也传有剑法、刀法、毒指、掌法等一应功夫,与蛊毒搭配更是防不胜防。
面对李游书的质疑,董玲尔毫无遮掩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笑起来:“我是外门的人,管得松。”
“哦对,你们内门好像都是赐姓的,”李游书知道的不少,唠家常似的便把蛊仙门的事情给抖了个清楚,“听说你们内门弟子会被传授更加危险的蛊术,还会给合格的徒弟赐姓‘蚩’,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董玲尔说话间显露出一副自豪的神色,就好像她便是那个已经被赐姓的幸运儿一般,“我们这些外门学的蛊术都不过是些跟毒术类似的小门道,真正的蛊术到了精深之处,呼你姓名你若敢答应,第二天准死。”
这话听起来夸张,可董玲尔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又分明不是在说谎或夸大其词,李游书听了直起鸡皮疙瘩:“你你你,你没给文彬下蛊吧?文彬,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睛。”
文彬闻言斜了李游书一眼,无奈摇头。
“哎呀游书哥哥你真是有病,我从云滇出来,一路碰上的坏东西不少,敢怒不敢言的更多,但还是第一次遇见文彬哥这么好的人,”董玲尔说着毫无做作地伸手抱住了文彬的胳膊,“我可喜欢文彬哥了,怎么会给他下蛊呢。你要是真的想见识,不用你找,今晚等你睡了,我让蛊去找你,好吧?”
“诶,别了别了别了。”李游书连忙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他的无妄诀虽然可以分解身体内的物质,但不知道能不能分解活物,蛊这种东西就更难说了,“我跟你道歉,你文彬哥天下第一好,我李游书天下第一孬,你可千万别放蛊来祸祸我,我要是死了你文彬哥未必不会伤心。”
董玲尔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却换来了李游书这般求饶,自然是脸上挂起胜利的骄傲来:“嗯……那好吧,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多大了,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跟文彬哥一个岁数,小俩月而已。”
“般配,相当般配。”
“李游书,我还想回山上呢,别给我乱点鸳鸯谱了……”
夏天,天黑得晚一些,但李游书中午没吃饭,让孙佳若整点吃的,又被纷至沓来的文彬、董玲尔以及余明然给搅扰没有吃成,所以不到五点的时候就已经腹中饥饿,到了饭点更是争先往包间赶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众人又聊到了去鲤城的事情,余明然说魏家家主交班就在两天后,所以最好明天下午就动身赶往鲤城,他到达之后还需要去与自己师父会合并准备参加传承仪式的礼物、礼金、服装等一应事宜。
“少爷才刚到,明天就要走么?”听见众人的谈话,总经理孙佳灵开口问道,“难得您来一趟,如果董事长知道我们招待不周让少爷第二天就走了,恐怕是要狠狠罚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