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屋,就听见你们在这里叽叽喳喳又吵起来了,怎么,把你们爷爷的嘱托都给忘记了?”进屋落了座,老人冲着刘文仙和刘文禄说道,“亏得月亭一个小辈还要劝你们的架,不嫌丢人!”
刘文仙哼了一声,而刘文禄则默不作声地垂下头去。
老人身材矮小,年轻时大概也是不到一米七的个头,老了一缩也就一米六出头。但是虽然看来矮小,却是一副龙睛虎眼、精神矍铄的模样,目力所及之处,长辈与强者的威压便会紧随而至,令得会议室里的五个分堂堂主都说不出话来。
这正是当下诡仙门门长、刘文爵的父亲刘见心。
训斥了刘文禄和刘文仙,刘见心又转而去瞅了刘月亭一眼:“月亭,听你大伯说,你今天跑到人家临江集团的酒店去闹了一通?”
“嘿,嘿嘿。”刘月亭冲着刘见心傻笑,“二爷爷,误会。”
老人学着刘月亭的傻笑跟他一起傻笑:“嘿嘿,嘿嘿!你嘿嘿个锤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不想咱们家跟定戢会结盟,所以去搞破坏吗。还要跟蒋雨生的那个徒孙勾结在一起,李游书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定戢会最讨厌的就是他,你偏要跟他做好朋友,不还是为了恶心定戢会吗?小鬼头,你二爷爷要是连你这点心机都看不出来,就白活了这七八十年了。”
刘文禄听着刘见心的数落,向儿子投去不满的目光。
“二爷爷,那既然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闻言,刘月亭便干脆放开了,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咱们诡仙门近来确实是出了些岔子,亏空稍有些大。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徐临观瞅准了这种时候来谈什么合作,我觉得是来者不善。要我说,别人的人情可以欠,唯独徐临观的不能,那老小子不是好人,咱们虽然也算不上好人,但绝对得跟他划清界限。”
刘月亭的这一通话说完,刘文昭和刘文仙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刘文爵默不作声,刘文禄则脸色铁青、想要站起来训斥儿子鼠目寸光、目无尊长。
但他刚想开口,却已经被早有察觉的刘见心抬手制止下来:“不要骂他,他说的也未必是错的。”
“月亭,那你觉得,咱们能通过谁来填补漏洞呢?”
“韩授。”刘月亭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提议,“虽然是跟徐临观分庭抗礼的大资本家,但那个人从发家到如今从来就没有过徐临观那些怪里怪气的大动作,也没有跟徐临观一样搅扰咱们武行的事情,再加上他是我朋友李游书的二叔,我觉得咱们未必不能跟韩授贷款。”
刘文爵闻言,似乎提醒般地缓声道:“这样,无异于舍近求远啊……”
刘见心也点点头:“咱们跟李广成和韩授从来没什么交集,贸然开口恐怕也很难取得对方的信任。”
“我觉得现下还是继续保持跟徐临观结盟的大方向不要变。”刘文爵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