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观没料到徐苍会对自己如此无礼,惊讶之下眯起眼睛凝视次子:“怎么,你哥哥做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情,你就要怪我的头上吗?”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让我哥开始跟你一起做这些缺德事情,但我肯定我哥是有难言之隐,”徐苍盯着徐临观,此时双眸之中的厌恶和抗拒溢于言表,“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像你,至少我们会劝说自己,不成为你。”
徐临观无奈一笑,似乎对于儿子的幼稚发言不屑一顾:“你哥哥比你年长,所以理解得也比你快,没关系,我觉得在我有生之年你还是可以醒悟的。”
“别跟我说这个了,”徐苍一挥手,向徐临观问起他回来最想要解决的一个问题,“邱师竹呢?你是什么时候把她收买的?”
徐临观直言不讳:“大概是你们大三那年吧,她家里出现变故,父亲急需一笔资金。我以资助和稳定的资金流作为交换,要求她定期向我汇报你的动向。就这样。”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觉得我会做什么?shā • rén放火么?还是抢劫qiáng • jiān?”见父亲一脸知错不改、明知故犯的神色,徐苍有些压不住火地问道。
“很简单,因为你从小就自由散漫惯了,没有我、也没有你母亲陪在身边约束你教导你,这样的你很有可能做出些在我看来十分离谱的事情,实际上你这次去寒城帮助李游书,把孙立人痛打一顿的事情就很好地印证了我的观点——你这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徐苍难以理解地紧皱眉头:“你的意思,我阻止你祸害人家家事,反倒是我的不对?我从小自由散漫,是我的错误?把我送去恒玉的是谁?跟我妈离婚、害我从小见不到她的人又是谁?你难道一点自责都没有吗!”
徐临观耷拉着嘴角,闻言不予回应。而徐苍见他不予回应,便知道徐临观是觉得自己满嘴“歪理”所以不予置评,于是也不再跟他翻旧账,转而问起现在的事情:“邱师竹呢?她上哪去了?”
“她知道你太多的生活细节,现在被你发现了身份、遭到了你的抛弃,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益了。”
此话一出,徐苍整个人都冷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的任务完成了,我不会再聘用她,也不会再给她家庭以资金支持。她两天前主动来找我请辞,我也没有挽留。但她的存在这件事本身就是我控制你生活的丑事,而且还会惹得你伤心。所以我托人把她清理掉了,放心,做的很干净,毕竟是飞叶堂的人动的手,他们应该是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