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个傻子?”徐苍不理解,“你是首领的女儿,他敢说你是傻子?他找死吧?”
维罗妮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徐苍的心。
“心声小丑的能力不止能在对方的脑中产生噪音,还可以读取对方的隐藏想法。梅森特斯队长没有明面上骂我,但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哦……”徐苍恍然大悟,点头道,“那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长鼻子大象。”
“哟,还真让你猜对了。”得到了证实,徐苍相当惊喜,“你这个能力太好用了。放心,他把你当傻子那是他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不,死了。我不会把你当傻子的,以后我在暗杀队里可就指着你帮忙了。”
闻言,维罗妮卡露出清婉一笑:“只要您需要,我随时候命。”
就在这时,远处走廊里忽然传来一声咳嗽。
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厉,有一种老师的令人心头一紧的威严。徐苍上学的时候跟李游书不一样,是个相当规矩的学生。当下听见那声咳嗽不由得头皮发麻,徐苍循声而望发现是个陌生身影,又见维罗妮卡冲那人深鞠一躬,猜想估计是个职位高于自己的人,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见徐苍站在那里一副按兵不动的模样,那人伴随高跟鞋的清脆声音迈步走来,并冲他说道:“前不久才刚见过,就把我忘个一干二净了?好歹也是同胞呢。”
在那人开口说话的瞬间徐苍就认出她了——塞洛斯里东亚地区的人本就不多,与徐苍同说汉语的就更是少之又少,加上维罗妮卡对那女人的恭敬态度,不用想,肯定是战略部的部长白楚慈。
白楚慈是个只有三十来岁的女人,由于每日西装革履和戴着眼镜,加上本身为人处世一丝不苟的态度,她给人的感觉比实际年龄要更加老成些似的。
徐苍冲白楚慈一拱手:“怎么会认不出呢,我是在考虑叫您白姐还是楚慈姐。”
“就没考虑叫阿姨?”
“您三十五,我二十七,八岁还能叫岁?”徐苍笑嘻嘻说着,不过站在旁边的维罗妮卡却觉得徐苍一身轻快气氛,跟白楚慈那种过分严苛的成熟相比确实有种不成年的感觉。
白楚慈显然对于这种缓和气氛的玩笑话不放在心上,他指指维罗妮卡,对徐苍说道;“你来一趟我办公室,你的副官,让她回基地去就行。”
于是徐苍让维罗妮卡先行一步,自己跟随白楚慈去到了战略部的部长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白楚慈便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并招呼徐苍:“坐。”
徐苍觉得她找自己绝非什么好事情,但既来之则安之,往沙发上一落座,接过了白楚慈秘书递来的咖啡,便小偷似的左右窥探起来。
白楚慈一边跟他寒暄一边打开电脑处理了个别文档,又拨通电话向其他办公室里的下属下达了指令,随后遣退秘书,并默默地按动了办公桌前一个按钮。
徐苍能听见某种能量运作产生的悠然声响,但依旧没有轻举妄动。
至于白楚慈,长吁了一声,她脱掉了西装外套丢在另一张沙发上,便相当疲倦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徐苍对面:“累死了。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作战部的人,只要负责打仗就行。”
“劳心者治人,您的工作更重要。”徐苍简单地奉承了一句。
“刚才我已经打开了干扰屏障,任何监听手段都无法窥探到我们现在的对话。”又是无视了徐苍的假意阿谀,白楚慈半躺在沙发上,双目沉沉地望着徐苍说道。
“徐苍,你可以不杀韩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