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睡觉贪凉,喜欢把空调打低,再盖一床薄被。
其实要是盖上被子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但简言之睡觉就不老实,喜欢踢被子,所以艾迪每天晚上都会来简言之房间几次,帮其把薄被改好。
如今艾迪请了几天假,晚上没人给简言之盖被子,连续了两个晚上,第三天直接感冒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鼻塞眼睛翻红,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导演把见简言之不在状态,所以这天也没给他安排多少戏份,而安排的那些戏份,都是比较容易过的。
毕竟简言之是这部戏的主角,他生病了自然有很多人关心,问他怎么就突然感冒了,要知道这可是炎热的夏季。
“晚上空调开得太低,半夜踢被子,就中招了,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要学我哈。”简言之说话带着鼻音,听着还怪好听的。
他的回答正好传入凤经洲的耳朵里,后者眉头微皱,然后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问前台拿一张简言之房间的房卡。
“既然生病了那就要好好休息,咱们omega不生病的话还没什么,但凡生起病来,就算是小小的感冒或头疼脑热的,没十天半个月肯定好不了,对了,你吃药了没有?没有的话我让我助理帮你去买?”跟简言之说话的是陈薇薇,拍定妆照那天帮简言之化妆的那位化妆师。
“应该有吧,等晚上回酒店我再看看。”来剧组之前路雪皑交代过艾迪要把常备药一起带过来的。
“这样拖下去怎么行,我还是让我的助理去药店买药吧。”
“不用这么麻烦的,今天没有夜戏,我能坚持。”简言之不想麻烦别人,对他而言这只是小小的感冒,大概因为他体质比别的omega好,所以感冒的时候并不像其他omega那样需要躺在床上休息。
对简言之来说,只要还能动,还可以下床走路就不算生病,顶多就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站在旁边的凤经洲,把简言之和陈薇薇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回头就给宋飞白发消息,让宋飞白到药店买点感冒药回来。
宋飞白办事效率高,加上药店离拍摄场地不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药买回来了,而且不光只买一种。
“洲哥,现在要把药送给他么?”宋飞白将手里的药递给凤经洲。
后者接过药,静静地打量着简言之的一举一动,继而又看着手里用塑料袋装着的几盒感冒药,过了一会儿,才说:“收工的时候再给他吧。”
下午没有简言之的戏,吃完剧组的盒饭之后,导演让简言之先回酒店休息,但简言之没回去,他想留在片场看其他演员拍戏。
简言之原本以为自己能撑过这半天,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感冒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之前只是鼻塞头昏,现在直接升级到头疼耳鸣,烟嗓疼痛还伴随着轻微咳嗽。
副导演看着病恹恹的简言之,他实在放心不下,便跑到简言之面前问道:“小简,要不要叫个人送你去医院看看啊?”
简言之摇摇头:“谢谢副导,等收工之后我再回酒店休息吧。”
副导还是不放心,又继续劝说着:“要不我叫小凤先送你回酒店休息,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小凤那儿还有一个镜头就拍完了。”
副导的话刚说完,凤经洲就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简言之更前,不由分说地把简言之抱起来。
简言之被凤经洲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惊恐万分地说:“你干嘛,你疯了么,还不快点放我下来。”说完还咳了两声,脸蛋儿都红了。
“去医院还是回酒店,你自己选一个。”
大概是闻到了凤经洲的信息素,简言之觉得现在的情况比刚才好多了,他也不再挣扎,而是用双手环着凤经洲的脖子,把脸埋在凤经洲的颈间,小声地说:“回酒店。”
医院人太多了,如果这样去医院的话,肯定会被人拍下来。
姗姗来迟的宋飞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看傻了,过了好半晌才拿着中午买回来的药跟上凤经洲的步伐。
不仅是宋飞白,在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跟宋飞白的反应一个样。
所以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破冰了?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此时的简言之乖巧得让人心疼和怜爱。
生病中的简言之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以至于凤经洲每走一步,就能闻到从简言之腺体溢出来的信息素,淡淡的橙花香,是凤经洲喜欢的气息。
酒店里拍摄场地不远,开个车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简言之在回酒店的途中睡着了,凤经洲知道简言之的房卡放在背包里,但他没有翻简言之的背包,而是让宋飞白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把熟睡中的人抱了进去。
凤经洲小心翼翼地把简言之放在床上,再把简言之的鞋袜给脱了,把人放正后盖上薄被。
“你再去药店帮我买一温度计回来,我担心他会发烧。”说完,凤经洲伸出右手,把掌心贴在简言之的额头上:“有点烫,你再买点退烧药和退烧贴回来。”
“好,我这儿就去。”说完,宋飞白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凤经洲的房间。
宋飞白离开后,凤经洲就坐在床上打量着简言之,眼中充满了心疼和宠溺。
其实早在中午陈薇薇问简言之要不要买药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把人抱回来了,但他害怕这么做会引起简言之的反感,所以他忍住了。
而就在刚才拍完戏的时候,他看到简言之的脸色比中午还差,这个时候他真的忍不住了,也顾及不了这么多,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还给了简言之两个选择。
当时凤经洲就在想,如果简言之一直反抗的话,他也会强行把人带着,好在简言之只是稍作反抗后就老实了,还主动贴近他。
生了病的简言之,就像纸老虎,奶凶奶凶的,却没有一点杀伤力。
凤经洲伸手拨弄着简言之额前的碎发,趁着对方睡得迷糊的时候,便俯下身在简言之的饱满白皙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也不知道等简言之清醒之后,发现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会不会因此大发雷霆。
凤经洲修长的手指从简言之的额头轻轻地往下滑,在简言之细腻微红的脸颊来回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