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们性格不合没办法拍吻戏呗,我主动去跟张导说,到时候你在旁边附和我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简言之觉得凤经洲不可能不合知道。
“我感觉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导演。”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能和简言之亲密接触的机会,凤经洲怎么可能会站在简言之这边一起去说服导演,把这段吻戏改为借位吻戏。
“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导演同不同意。”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简言之都不想错过。
而凤经洲担心自己被简言之看出什么,从而引起对方的反感,所以最后只能跟着简言之一起去找导演商量接下来吻戏的事情。
最后的讨论结果并不如简言之的意,就如同犯罪嫌疑人提出上诉,最后被上一级法院维持原判一样。
没过多久,两人终于站在镜头面前。
此时要拍的是不到十秒的短镜头吻戏,导演让摄影师在两人旁边放了四个机位,四个镜头同时对着他们俩的脸。
这个镜头没有台词,只有在孟回恢复前世记忆之后,和孟岩惺惺相惜地对视着,最后两人的双唇慢慢靠近,最终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几秒后,张导的声音突然传来:“卡!”
张导喊卡后,简言之便快速地推开凤经洲,哪怕只是嘴唇贴在一起什么也没做,哪怕只是几秒的时间,但凤经洲唇瓣柔软的触感加上对方的信息素在作怪,使得简言之的双腿虚虚发软,然后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简言之临时标记的场面,那个猝不及防足足长达半个小时的拥吻。
而看着导演从监视器前奏过来,简言之就知道这条镜头ng了,但是**他和凤经洲在什么地方出错了,是眼神不到位么?还是吻得不够逼真?
直到现在,简言之的精神还是处于紧绷的状态,掌心也开始冒出虚汗来了。
“你们的眼神到位了,可是吻技不行,嘴巴至少要张开一下,动一下,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到时候你们要面对的是千千万万的观众和影迷。孟回刚刚恢复前世记忆,一想到自己让恋人等了这么多年,心里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还是激动,所以这个必须要由孟回主动问对方,而且要吻得激烈些,吻到一半的时候,想起前世的过往以及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生命为何消失的时候,眼泪也要跟着流下来。”
说完了简言之,张导又继续说凤经洲:“孟岩的表情也没有拿捏到位,你是心疼你的恋人的,当孟回主动吻你的时候,你的眼泪在那一刻就该倾斜而出,总之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好好酝酿一下,希望五分钟之后你们会给我带来精彩的十秒。”
留下这番话后,张导就把空间让给了简言之和凤经洲。
张导对着张毅笑了笑,说:“你不是要拍片场露头么,等下就拍这个吻戏发到你的巨博上。”
“所以张导故意把吻戏调到这么前面,是想借此机会炒作一波?”
“不炒作哪里来的曝光,你不觉得昔日的仇人为工作献身是个大卖点么。”本来张导是直接想把床
戏调上来的,但是他担心调得太突然了简言之克服不了心里那关,到时候耽误的只是大家的时间,所以张导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把吻戏调上来。
虽然只是吻戏,但对简言之和凤经洲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不到十秒的镜头,他们要表达出来的情绪太多了,所以恐怕这段戏要ng好几次才能过,说不定到计划收工的时间都拍不完这一条镜头。
五分钟之后,简言之和凤经洲重新站在了镜头面前。
简言之对着凤经洲叹了口气,说:“怎么办,我还是没办法入戏。”
“我也一样。”好吧,其实他是可以一秒入戏的,毕竟他对简言之是有感情的,所以他这么说,只是为了配合简言之。
在导演喊a的时候,孟回看了孟岩几秒,然后激动地抱着对方,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瓣,下一秒,孟回感觉到了有两滴温暖的液体落在他唇角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孟岩。
“卡,小简,我不是让你睁开眼睛,我是让你流眼泪,所以你的眼泪呢?”
简言之伸手擦拭着自己的嘴唇,旁边的化妆师连忙赶上来为简言之和凤经洲补妆。
“导演,我也想一秒入戏,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简言之觉得这事还真不能怪他,毕竟他以前拍的吻戏都是借位的,而且镜头最长也只有三秒,最重要的是,以前拍的吻戏心里的感情戏不像这次这么负责,只要脸上保持微笑就行了。
“那你看你能不能把孟岩当成是你喜欢的人,想象一下喜欢的人失而复得的心情试试看?”张导提议道。
简言之一脸苦恼的摇摇头:“这个我恐怕做不到,我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而且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对方,不可能让我喜欢的人离开我。”
当简言之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凤经洲突然把视线转移到简言之的身上,目光在简言之后脑勺停留了几秒后,凤经洲又很快地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了。
而张毅,也明白了为什么凤经洲刚刚能够这么快入戏,因为对方用的正是刚才导演说的那个代入的方法,再加上刚刚凤经洲偷看简言之的样子,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凤经洲喜欢他的小师弟。
呵,这下真的有好戏看了,可惜他的小师弟是榆木脑袋,他刚刚对张导说没有喜欢的人,那就证明他的小师弟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不过张毅想到凤经洲能做到不让简言之讨厌他,就已经说是实属不易了。
接下来,简言之不负众望地又ng了好几次,张导忍着不发火,然后让凤经洲离开,单独让简言之自己酝酿一下感情戏。
张毅走到简言之旁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拍个吻戏真的有这么难么。”
简言之委屈巴巴地看着张毅:“师兄,我觉得我快崩溃了,我真的哭不出来!”
张毅笑了笑,接着简言之的话说道:“既然你没办法把凤经洲当成是你喜欢的人,那我觉得你可以换个方位想一下,把凤经洲想象成你讨厌的人,然后你还要主动去吻你讨厌的人的心情,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到想哭了?!”
“可是我现在也不讨厌他了。”简言之对着张毅眨了眨眼睛。
多么单纯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一眼就让人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