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她会遇到危险,”言虺反问,“那条蛇不是在帮她吗?”
“你是说,那条蛇是为了她才袭击廖齐峰的,”言知瑾若有所思地说,“但它现在还在纠缠夏舒荷,可以说……在恐吓夏舒荷。”
“我如果救了你,一定希望你知道。”言虺悠闲地说,“喜欢你才会帮你,你要是不知道我帮了你,去感谢其他人,我会很生气。”
言知瑾沉默片刻,说:“你是说,那条蛇是在向夏舒荷示好。”
言虺点头。
“但是……”
大概是因为言知瑾太久没回复,夏舒荷又发了一条消息。
夏舒荷:对不起老师,我可能是精神太紧张了,你当我是胡说的吧。对不起,耽误老师的时间了。
“但是,你怎么确定……”言知瑾回了她一句安抚的话,问言虺,“它是为了夏舒荷,去咬廖齐峰的呢?也许它有其他目的,只是凑巧,帮了夏舒荷一把。”
言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是吗?”
“它没有明确表示过。”言知瑾舔舔干燥的下唇,“它现在只是出现在夏舒荷的脑海里。孟千霖也说他看到过那条蛇,其他人可能也有印象,夏舒荷和他们唯一的不同点,是她没有吃那道蘑菇。或许它觉得,夏舒荷还保留有当时的记忆,可能会对它造成威胁。”
“夏舒荷认为,它很可怕。”言知瑾说,“无论那条蛇是想做什么,它都让夏舒荷恐惧。”
言虺被他说得越来越凝重,自言自语:“难道她在骗我……”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言知瑾垂下眼睑,“如果对你来说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不麻烦。”言虺打了个响指,一条黑色的小蛇从他袖口爬出,咬住尾巴,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个衔尾蛇手镯。
他把镯子递给言知瑾,细心介绍:“你把这个给她,如果她遇到危险,这个东西能保她一条命,也会及时通知我们。”
言知瑾摩挲着镯子,说:“假如它真的对夏舒荷有恶意,你们会因此起很大的冲突,那就……不要勉强。”
“你怕我打不过?”言虺莞尔,傲慢地说,“我说过,没有谁能杀死我。就算真的打起来,也是她要小心一点。”
“总之,如果代价很大,就不要管这件事。”言知瑾说。
“知道啦,”言虺变回蛇形,依偎着他,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早点睡觉,别管她的事了。你多久没摸我尾巴了,我尾巴上都要积灰了。”
“明明昨天才摸过!”
言知瑾跟蛇拉拉扯扯地走回卧室,路过那只兔子住的房间,驻足看了一眼。
那只兔子已经在这住了几个月了。
这几个月,从来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它毫无节制地进食,再毫无节制地生长、分裂,现在,房间里已经有三只奇形怪状的兔子了。
它的主人也没有来寻找过它。可能这只兔子对它的主人的意义,就像本杰明手里那只长着翅膀的肉球对言虺的意义一样,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