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叶夏身旁,他将手里的衣服胡乱往木盆一塞,跟着从陆老太太手里拿过木盆就朝叶夏怀里送。
看着他嬉皮笑脸,眼神不规矩的猥琐样,叶夏秀眉微蹙,待发现对方的猪爪借着木盆掩护,欲占自己便宜。
登时,叶夏气场全开,抬脚就踹了出去。
木盆飞上天,里面的衣服落到满是鸡粪的泥土地上,看着就恶心。
而陆家栋则直接向后疾跌约莫两米远,接着撞到一棵碗口粗的树上,最后重摔在地,抱着肚子边打滚边哭爹喊娘。
陆二哥家的小崽子吓得哇哇大哭。
陆红红双眼圆瞪,只以为自己眼花。
二福三福则是一脸崇拜地看向自家娘。
这是娘吗?
不仅会对他们笑,还摸他们的头,而且这么厉害,把坏小叔一脚就踢出那么远。
至于大福,只见小家伙嘴巴紧抿,眼神怔然,定定地盯着叶夏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天前,L省鞍市,某钢铁厂。
“薛叔叔,您就由着陆工这么不顾及自个的身体?”
陈蓉蓉站在302病房里面,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向薛厂长。
“陆工脾气倔,这可是咱厂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儿。”
薛厂长看着身量挺拔,正在病床边穿外套的陆向北,露出一脸无奈。
晃眼十多年过去,当年11岁被他老伙计收养的农家孩子,现如今,青涩稚嫩完全被睿智沉稳,冷峻坚毅取代,说来,他实在是羡慕老伙计两口子,虽然一辈子没能生育,且在这孩子20岁那年双双离世,但他们却为国家培养出了一个栋梁之才。
“可陆工从昏迷中醒来还不到五天,真得不适合长途颠簸。”
陈蓉蓉对陆向北的印象不错,甚至可以说,她在去年夏天无意间瞥到陆向北第一眼,就被对方英挺俊朗的样貌所吸引。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蓉蓉得知陆向北虽不善言辞,但业务能力却特别突出,是厂里搞研究的工程师里面最年轻的。
最关键的是,上面似乎相当关注这人,且本人成分不存在丝毫问题——养父母既红又专,亲生父母祖上三代贫农。
有如此好的条件,他未来的路走得平坦,走得高远,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