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人疑似被甚尔坑了,理论上来讲,伏黑惠现在应该问清楚甚尔的所作所为,再视情况做出应对。
但是,为什么他一个母胎单身15年的学生要在这里处理疑似感情**的复杂状况??
伏黑惠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冷淡地说:“我赶时间。”
富江任务才是他此行的首要工作,而且甚尔在外面惹出的事那么多,白发男人又没给钱凭什么插队?
更重要的是……不、也许不重要,伏黑惠内心有种微妙的预感——不能问清楚这件事。
纪德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开始泛白:“别想骗我!你在等车,但车还没到。”
更像感情**了啊……好麻烦,真的要现在处理吗?
好在,“车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是令人过耳即忘的普通音色。
纪德噎住。
伏黑惠转向声音的方向,是一个横滨极为常见的西装墨镜男。
“我是太宰干部的下属藤木,”身材魁梧的西装墨镜男面带可疑的红晕,一通彩虹屁荡气回肠:“太宰大人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在龙头战争中覆灭无数组织的双黑之一,是港口黑手党走到今日地位的大功臣——”
说到这,藤木的语调突然极度高亢:“另外,太宰大人还是富江小姐的直接负责人!!”
听藤木的语气,好像一通彩虹屁突然挪给了所谓的富江小姐。
伏黑君疑惑:“富江小姐?”这称呼……
藤木冲上来拉伏黑惠的手臂,伏黑惠不着痕迹地避开。
辅助监督还没发信息,伏黑惠并不相信藤木。
藤木:“我没有恶意,太宰大人今天出差了,我负责先接待你四处逛逛。”
伏黑惠抽了抽嘴角,接待?就凭总监部搞出的那份文件?
藤木似乎是自说自话的类型,见伏黑惠不回话就默认同意了,转而看了看纪德,说道:“你是mimic那谁,想加入港口黑手党的那个?”
纪德纠正:“是合作。”
藤木粗声粗气地说:“你也一起跟来吧,我有些事想做。你们的入职申请是太宰大人否决的,我就在太宰大人手下做事。”
伏黑惠无语,西装男这简直是明示贿赂……名叫藤木的西装男想对他不利,意图过于明显,实在很有送经验值的小怪风范。
藤木实在太弱,伏黑惠反而打不起精神直接解决,打算跟着藤木评估一下富江的影响情况,毕竟富江任务才是他来横滨的首要工作。
藤木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这位太宰干部在滥用咒灵富江吗?
如果太宰治在这里,就会告诉代表**来审查富江监/禁状况的伏黑惠——
是的!
他们港口黑手党虽然开在水很多的港口,但是组织真材实料不掺水分,无视法律自成一家。临时起意滥用富江而已,反正他能收尾。即使不能收尾,头疼的是森首领又不是他,当然选择随心行动。
通过干预mimic合作、对藤木使用富江两档事接近伏黑惠,都是横滨知名youknowwho——太宰治的手笔。
横滨发生的绝大多数事都和太宰治沾亲带故,只有0%和100%关联程度的区别。真不是吹,港口黑手党的产业遍及横滨居民生活的各个方面。只要港/黑干部想,横滨就没有干部不知道的事。特指太宰治本人的话,对应的就是没有他不能谋划的事。涉及兴趣的事值得他使用覆灭敌对组织的精力来做,比如织田作之助,比如某个传闻中复活的**。
两天前,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干部办公室。
身形削瘦的少年背对宽敞明亮的落地窗而坐,漫不经心地十指交握抵在精致的下巴上,绷带蒙着少半张脸,似乎有些忧郁地开口:“这么好的位置,怎么都没人狙击我呢?”
藤木,作为港/黑量产西装男,能够成为太宰干部的直属炮灰,自觉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港/黑量产西装男!
普通的港/黑量产西装男这时就会说:“太宰大人,森首领不会让您出事的。”然后从此调任,去向不明。
藤木就不一样了,他要说:“太宰大人,因为您总是翘班,敌人不会选择在办公室狙击你。”
太宰干部果然对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信任地给他私发任务:“帮我查一个人。”
藤木激动地点头,掏出手机查看太宰干部给他发来的资料,说道:“请问,我可以知道为什么查他吗?”
太宰干部对他和善地笑:“可以哦,他在line上自称失足父亲,我想知道他的**。”
他,藤木,差不多就是做这类能被人替代的工作,不,他怎么能这么想呢?其他人可做不到帮干部查八卦消息。
比如这个名叫伏黑惠的少年,藤木只能查到其小学和国中时期的资料——这就足够了,目前最多15岁的少年不可能是失足父亲,仔细一查,少年似乎从小学起就是不良。啧,果然是网骗,不愧是太宰大人要查的人!
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太宰干部,上司给他发了奖金:“做得好,藤木。”干部大人一如往常地对他和善微笑:“给你发奖金,富江小姐在等你。”
藤木双手发抖接过装满钱的信封,钱没什么特殊的,所有钱都长得一样,但正是这些普通的东西,能够让他为富江小姐献上独一无二的礼物,珍珠和宝石,鱼子酱和鹅肝酱,就能得到独一无二的富江小姐,真是太好了。
藤木转头,精神极度亢奋地打招呼:“中原大人好!”
橘发少年压低帽檐,用与身形不符的低沉嗓音说道:“嗯,你好。”
随即中原干部转向太宰干部,怒吼道:“太宰,你又搞什么鬼?!富江异能不是完全解除了吗?”
这家伙使用部下的方式也太粗暴了吧?富江可是会吞噬人原本意志的东西。
少了下属滤镜,名为太宰治的少年笑得令人发毛:“中也,我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吧。”
随即偏头躲开橘发少年的拳头,办公室的高档靠椅被打得四分五裂,太宰治从座椅残骸中起身,弹了弹黑色大衣沾上的灰尘,面朝落地窗悠悠说道:“一个人做得到思考两人份的善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