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雍正斜眼看着刘慧珠的模样,苏培盛便知道这是有些不快了。
这以前怎么没看出刘答应是这样的,这任谁听了不就觉得是两个意思。一是要留万岁爷,二便是要将万岁爷推出去。
这后宫的娘娘们说这话就这两个意思,可是她一个答应也没胆子敢让万岁爷留下或者让他去别处啊,想着乌拉那拉氏便有想为刘慧珠说话的意思,还没开口呢便听她又说。
“奴才之前吃了碗凉的绿豆汤,刚觉着身子不适,怕是不方便……”这话在屋里的没谁听不明白。
雍正今日本是要留在这里的,只是现在也不能留了,看她那模样怕是也没换干净衣裳“也只是来坐坐,既然不便就让身边的伺候仔细些,过些日子我再来。”
“是。”
待雍正走后刘慧珠便让冬云嬷嬷准备了月事带换上,也换了已经沁出了些印子的衣裳和裤子,还让玉秀去敬事房和乌拉那拉氏那里说一声。
之后几日敬事房便不会将绿头牌呈上去,乌拉那拉氏也不会再明里暗里的示意雍正来她的永禧堂。
乌拉那拉氏得了消息便让她好生歇着,也不必去体顺堂请安,因为月事期间养身子的原因,刘慧珠倒是得了几日的清闲时间。
只是这清闲日子也过的不是很好,坐着绣屏风没多久就觉着腰肢酸疼,之前她月事期间倒没这个毛病,现在也不知怎么的。
冬云嬷嬷见刘慧珠绣了一会儿便起身了,猜想或许是有什么事情,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凑上去。
“答应是怎么了?”冬云嬷嬷见她揉着自己的腰,便问道。
“要有些酸。”刘慧珠站了一会儿道。
“这都是正常的,腰酸就不长时间坐着了。”冬云嬷嬷瞧着外面太阳也不大便道:“这个时候御花园应当也不热,要不要去走走等晚膳再回来。”
“也好。”刘慧珠也许久没出去了,再过些时日等秀女进了宫便不方便了。
由冬云嬷嬷扶着走在小径上,路过之前百福跑出来的那个分岔口的时候,刘慧珠停下了脚步。
随后还是走过,到了锦鲤池子的亭子里坐下,刘慧珠便见池子对面有两个人走过。
那两个孩子年纪看着不大也不小,应当不是万岁爷的孩子,虽然隔的远但是也能看清二人的面貌。
这般样貌的存在,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皇贵太妃的孩子了吧。听说皇贵太妃因为家世身份一入宫便封了妃,之后因为容貌和性情得了先帝爷的喜爱,甚至生下两位阿哥。
刘慧珠知道自己容貌并不是顶顶好的,也没想过自己能越过后宫那么多人抓住万岁爷的心,只是想他能记着后宫里还有她这么个人。
锦鲤池子里种了不少的荷花,听说也是因为皇贵太妃喜欢才多种的,先帝爷特意吩咐让人从苏州那边运回来的种,至于是听谁说的。
自然是听乌拉那拉氏说的,她告诉刘慧珠便说了,御花园什么都碰得就是锦鲤池子里的荷花看看就好。
至于为什么提醒,自然是怕她犯了会惹雍正的厌恶。
乌拉那拉氏本以为刘慧珠三四天之后身上便会干净,可是却直到第六天晚上刘慧珠才派人去给乌拉那拉氏说。
听了之后便让人回去了,第二天刘慧珠便又见到了曹公公,曹公公来道喜说今夜万岁爷会来永禧堂,让她准备好接驾。
给曹公公递了个荷包,让冬云嬷嬷将人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
那夜雍正心情似乎不太好,全然没顾虑着刘慧珠,她也不敢露出不满的表情只是在雍正瞧见她眼角的泪珠时,只说一句疼。
见雍正似乎是没在意的模样,刘慧珠便也放松的闭上了眼睛。雍正看着她抓着被子边缘的有些泛白的手,想起今日云惠说的话。
敬事房照例来请翻牌子,他本是让人退下了,云惠进来换茶的时候说道:“万岁爷今日不翻牌子么?”
“皇后娘娘的做的事也并非是不对的。”云惠似是无意的说道:“这些年皇后娘娘从未做过什么错事,万岁爷只两位阿哥确实是子嗣稀薄。”
“奴才看刘答应是有福相的。”
“去敬事房说今夜我宿永禧堂。”之后便拿起桌案上的折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于云惠都瞧不出他的心思。
苏培盛跟着出去后问道:“云惠姑娘怎么还在这个时候与万岁爷说那些话呢。”
他跟了万岁爷这么多年,二人的关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云惠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每隔上一段时间便会做些让万岁爷生气的事儿。
他本不该说的,万岁爷的身子也不像是往些年那般康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