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珍珠成色也不好,看着也不大,周嬷嬷也知道有些事儿要慢慢儿的来,便拿了这些就收手。
随后便出去,将之前春莺没洗完的衣物给洗了,小产的人段时间里都会有些恶露,难免会沾到衣物上,周嬷嬷倒是不觉得洗这些有什么不对,这都是她该做的,现在待的地方可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待的地方那可是没有一个主子,每年不管是什么好事儿,都得不到一点儿奖赏,如今虽说跟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主子,可是往后总比以前好上许多。
其它的事也就算了,今日是知道了春兰对吉蓉的态度,想来齐妃也是这个意思,往后就得规劝着吉蓉别做什么傻事儿,这也容易,只要将人好好的看着就行。
也幸好是个宫女出身的官女子,想来手底下也没人可用,将来就是有什么不利的动作也能早早的知道,看住了再早早的与齐妃说,那便是一件功劳。
周嬷嬷想着想着便没想了,这不过是是闲来无事的想法,还是别真有什么值得她上报的好,不然还得拖累了自己。
不管周嬷嬷这边是怎么想的,吉蓉又是什么想法,春兰将春莺带了回去给齐妃请安,请安之后也齐妃说了几句好听话,随后便也没多说什么便将人打发了。
春兰领着春莺回了自己的屋子,以后春莺便和春兰住一起了,她也从以前的二等宫女摇身一变成了一等,不说别的对春兰是真的感激。
之前她在吉蓉那儿也多亏春兰照拂,进了屋子便拉着春兰说道:“谢谢春兰姐姐,若不是姐姐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跟我说什么谢,咱们之间还差这点子客套话?”春兰带着春莺走到梳妆台前,压着她的肩膀坐下,从匣子里拿出了一朵绢花。
扶着她的发丝簪了上去,一手摸着绢花,眼睛看着铜镜,铜镜上的二人挨的极尽,倒真像是一对儿相亲相爱的姐妹。
“你这时候回来也好,往后就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倒是比在那边轻省许多,以前倒是叫你吃苦了。”春兰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当初也不是她选的人,竟然叫春莺去了那么久,受的苦也多。
想着刚才去的时候,那一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微微泛红搓洗着那衣裳,心里便有些难过,幸好如今是回来了。
“在那儿也没受什么苦,不过是伺候人,只是那儿人少了些,什么事儿都得自己上手罢了。”春莺见春兰一副伤心的模样,便安慰道。
“再说这也是好事儿啊,现在我回来便成了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若是不去,怕是还要熬好些日子呢,还得谢谢姐姐在娘娘面前说好话。”
春莺想着以后松快的日子,脸上带着的笑就更温和了,这可是她去了吉蓉那儿就不曾露出过的,可见是真的高兴。
春兰高兴春莺没有怨恨,就是她有怨恨也不可能是对自己的,便说道:“也是你自己争气,叫娘娘还记得你,一会儿用了晚膳早些歇息,明日早起去伺候娘娘。”
“诶。”
春兰和春莺说来也是有些渊源的,早先的时候一起进宫,算得上是认识,后来因为春兰处事更为圆滑,便早早的成了一等宫女,毕竟是一同进宫又认识的也知道春莺的性子,便对她照顾有加。
只是这都是私底下的,明面上倒是没人知道二人关系好,毕竟后宫,与人相处都是和和气气的,也没谁关系好就随便说,齐妃宫里也没出什么谁欺负谁的事儿。
那日春兰是出去做事去了,回来便听说春莺被遣去伺候吉蓉,她也没法子不能在那个时候与齐妃说将人换了,只能等机会。
这期间春兰和春莺都是私底下会面,都是春莺给春兰汇报吉蓉今日动向,或是吉蓉有什么要求齐妃的时候,便叫春莺去传话,这也是二人为数不多相聚的时候。
齐妃这里的事也算是完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雍正来了刘慧珠这儿,后宫的规矩,有孕的嫔妃都是要撤了绿头牌的,因此也就不能侍寝,怕的是皇上兴起会伤到孩子。
雍正也是知道的,便在还没有上绿头牌的时候,便说要去刘慧珠那里,这是苏培盛已经习惯的话,没有提醒雍正什么,也怕他会觉得厌烦。
他跟了雍正这么些年,也是知道他的脾气,看望有孕的嫔妃那是常有的事儿,更何况这个时候,雍正也不是会乱了规矩的人。
各宫送来的贺礼、赏赐还没完全清点好,刘慧珠心情好也跟着看一看,除了常规的一些首饰布料,便是一些太后和熹妃赏下来补身子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