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珠对太后的感情并不深厚,也没有到能真正大哭一次的地步,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不哭,冬云嬷嬷早想到这,准备的帕子是摸了些药的。
没有什么味道,只是淡淡的香味,只有放在眼睛下才会刺激的流泪,宫里多少妃嫔都这么做过,她也是为了面上好过,也为了以后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就是不知道十五在宫里怎么样了,早上走的时候看着是什么事儿都没了,但是今日怕是短时间回不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她想的哭。
这个时候她便是真的担忧了,今日怕是要晚间才能回去,不止是十五,她从十五出生后也未曾离开这么长时间。
如今一想心里就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也从没有觉得这么在意一个人,离了这一会儿就想的紧。
刘慧珠这也是正常的,多数女子有了骨肉之后,总是会不自觉的担心,毕竟是最亲近的人,将近十个月一直在身体里,悲喜哀乐都是最先感受到的。
距离,只是母亲要远离孩子的第一步,往后的时间和距离是最难跨越,却不得不走过去的一个坎儿。
太后离世,从头到尾的礼节,到最后下葬时间也得有一个月,这时间就刚好和除夕重合了。
一开始宗室福晋进宫,由嬷嬷换衣裳,上妆梳发,再接到特定的宫里受礼,第一天就做了这些,回到宫里刘慧珠腿脚发软,都是抹了药按了按才好上一些。
随后问了十五,奶嬷嬷如实回答,今日也和其它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她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又担心之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熹妃也是要主持着后宫的事,回宫之后比刘慧珠更累一些,又要安排明日的事,睡的更晚,也幸好之前是经历过的,也不会忙的乱了手脚。
“谦嫔宫里的十五还小,每日也要早些回去,不然心里记挂着,十五也还小,久了总是念着额娘的。”这事是熹妃和裕妃一起处理的。
裕妃也是在熹妃宫里,两个相处多年的姐妹,说起话来也更轻松些,能说的话也比别人更多。
“弘昼的孩子也小,不过府上也有人照看倒还好,弘历那儿这段时间得看紧些,别重蹈覆辙。”裕妃说的,自然是先帝驾崩的时候,府上出的事。
雍正的孩子一向是灾难多,好几个孩子都是因为外面的事疏忽了,出了好些意外,她怕弘历也跟雍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