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宿元景见赵桓与他平起平坐,老怀宽慰,轻松地笑了笑,也坐了下来。
“说起来,老臣还得向太子殿下谢罪。老臣的侄女宿金娘莽撞冒失,冲撞了殿下,万乞恕罪!”
“老太尉说哪里话!金娘虽是女将,但武艺高强,满营几十万将士,能与她打成平手的寥寥无几,这才几天功夫,就已经助我收服了猿臂寨,还多次救我于危难,我应当感谢老太尉才对!”
宿元景摇摇头:“终究是女孩家,比不得男子!”
这老头口是心非啊!
若不是打算让宿金娘从军,您老花那么大精力培养她武艺所为何故?
赵桓郑重道:“这倒未必!我军中从梁山得的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以及出身猿臂寨的陈丽卿、刘慧娘,都是女流,可都巾帼不让须眉!古有花木兰代父出征传为佳话,金娘一身武艺,不从军太可惜了!”
果然,宿元景听完,乐呵呵端起茶碗,满脸傲娇。
不过,茶碗是空的,他这时才想起还没为赵桓上茶,尴尬一笑:
“老了!不中用了!看我这记性,光顾说话了!”
“茶水不当紧,我与老太尉说话也不方便见外人,俗礼暂且免了。今夜此来,除了答谢当初老太尉在朝堂上仗义执言、使得众将士收服梁山的功劳没被剥夺,还要告知太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老臣洗耳恭听!”
“老太尉写给陈希真的那封信,找到了!”
“什么?”
老头噌地跳了起来,紧走两步,伸着一颗白头急问:“当真?”
“当真!”
“不是被抢了么?”
“老太尉莫急,听我慢慢说!”
赵桓安抚着宿元景坐下,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
“如今信虽然不在我手上,但只要除掉了梁师成等一干奸党,自然无忧!”
“谈何容易啊!”
宿元景没有惊喜,反而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