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收刀,也不再看奚利,打马而回。
输了!
奚利看看地上的长剑,又看着王禀的背影,仰天苦笑。
“怎么?觉得自己命运不济?心有不甘?”
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赵桓在陈丽卿、宿红裳等人的护卫下缓缓走近。
“王禀说你军纪不严,该死,你不服气;现在打又打不过,人又被我们包围,你又不甘心。”
赵桓在距离奚利三丈远的地方停下,冷声问:“你是输不起吗?”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奚利仰天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算个好人?郭黑子jiān • yín掳掠,而你则把郭黑子抢的人、抢的东西派人送了回去,你觉得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吧?”
“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一军主将!作为一个大将,你算不上好,甚至很恶!”
“你凭什么这么说?”
奚利睁开了眼,狠狠说道。
“身为主将,无论部下有什么样的背景,无论部下因何缘故,但凡是你军中所做恶事,你就难逃罪孽缠身!”
“郭黑子如此恶人,你不杀他,究竟因为何故?是为大局着想,还是为自己着想,担心恶了上官?”
“你原来被上官逼迫,走投无路投了王庆;现在在王庆军中又身不由己,无视国法天理,只顾一味忍让,你算什么大将?”
“你!”
奚利大怒,下意识就要争辩,可仔细想了想,对方的话又无懈可击,自己辩无可辩。
“嗯你以为郭黑子做了恶,你训斥郭黑子一顿,再偷偷命人抚慰百姓,你就算公平公正了?你就算对得起百姓了?百姓就应该念你的好?”
“愚蠢!”
“难道我刺你一剑,再给你道个歉,包扎好伤口,你就应该原谅我?难道我就没有错了?”
“所以!你的愚蠢就是你自以为是,是你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错的大将,你来这里守伊阙关只是怀才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