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寂双手钳住她纤瘦的肩膀要推开起身,她却死死勾住他脖子,好似只要他想用力把她推开,她就能把他就地掐死。
挣扎几番,边寂终是让步,压抑着气息问:“玩够没有?”
“没有。”
舒梨笑靥浅浅,唇瓣近距离贴着边寂的唇,没有碰上,似碰非碰最是撩人。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追缠着。
舒梨身上有种道不清的香味,似是薄荷,又似是一种尼古丁。她的呼吸掠过他鼻尖,勾着他的心神沦陷进这味道里。
但边寂还保持着清醒,撇开头,避开舒梨无限近的唇和微热的呼吸。
“我和舒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他唯一的解释。
舒梨滞愣一秒,蓦地笑了。
“舒总。”
她笑着:“舒总。噢,对,她是舒总。”
一个在外男人无数、最喜欢包养年轻男人的舒氏集团的负责人,舒连漪。
舒梨用手指指尖轻轻勾勒边寂的脸,俏丽的杏眸此刻好似失了焦距。她问:“你长这么好看,又是她最喜欢的类型,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她又轻抿起唇,“或者,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成为她的盘中餐。”
“你早晚,会被她吃掉的。”
——直到此刻,边寂终于知晓这些天舒梨对自己的敌意到底是源于什么。
她太稚嫩,她的敌意和心思几句话就表达的明明白白。
面对舒梨的胡搅蛮缠,边寂其实可以有自尊有骨气地选择推开,但他只是选择无视,忍受下来。
因为他很需要这份工作。
所以,他再加一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舒总只是请我来给你当家教。”
“是嘛……”
舒梨忽地露出哀伤惆怅的表情,“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高中勉强毕业,培训机构的课也不好好上,差点把地方给砸了,现在就只能找你这样的高材生来教我。”
“她应该很希望我早点考过雅思吧,这样就能早点把我送出国,以后都能眼不见为净。”
说着说着,她就把脸靠在了边寂的肩头。
这个男生肩骨宽挺,身上衣服一直是两套来回换,一眼就看得出的贫寒。
可是他很干净,连衣服上都有着干净又特殊的皂香。
舒梨问他:“你说,她这么想丢下我,为什么不直接包机把我送出去,然后就对我不管不顾呢?”
“这样我在国外是生是死,能不能活下去,她都不用管了。”
舒梨像是在呓语,像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
她千变万化,时而这样,时而那样,完全无法令人琢磨透。
边寂背脊僵着,尽可能地撇开头,离舒梨远一点。
他全身心的抗拒,舒梨能感受得到,且愈加激发起她的挑战欲。
她太讨厌此刻他还高高在上的清冽眉眼。
她要把他拉下神坛,坠落,沉沦,拥有最低等的七情六欲。
她就是要挑战他。
“你不是专业的英语老师,我妈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么一份工作,肯定有她的意图。”
“你不知道,她最喜欢你这样的大学生了。”
“年轻,蓬勃,身材又好。”
舒梨的掌心碰触着边寂心脏跳动的位置,他有肌肉,她感受到了。
少年人看似瘦削的身躯其实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比她年轻,也有钱。如果你要跟她睡,那不如跟我。你要的,我也能给你。”
边寂不自觉箍紧她肩膀,眉头紧蹙,眼眸里多了抹冷意。
这股冷意像刀,剜在舒梨脸上,似是在告诉她,此刻的她有多羞耻,有多不要脸。
舒梨脸上始终漾着笑,此刻的她像个引人堕落的小妖精,嘴唇轻轻碰在边寂耳垂,鼻息里尽是热意。
碰上和瞬间,边寂一把推开她。
桌上的水杯落地,没有碎,但水洒了一地。
舒梨摔坐在地上,还在笑,唇角的梨涡陷得很深。
她抬头,望着站得笔直的男生,看他眉头深皱的脸。
然后她带着笑意从地上起来,整理着自己的白色蕾丝连衣裙,那是她新买的夏季限定款,她很喜欢。
可惜裙摆已经有些弄脏,还被打湿了大片。
舒梨轻轻拍了拍,坐到原来的位置。
她拿起边寂做的笔记本翻阅着,语气懒怠,听不出情绪,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师,不过来上课吗?”
边寂有半刻的怔滞,勉强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
他永远不知眼前这女孩到底想做什么,她长得娇俏漂亮,眉梢之间带着几分清稚,但她的言行却那样出格。
她还不满二十,充其量,就是个娇生惯养没长大的小孩。
边寂敛下心头浮躁复杂的情绪,整理一番,坐回原位。
“今天讲作文。”
舒梨懒懒回应着:“知道,你说过一次了。”
边寂垂眼瞧她,她真的生的很好,鼻骨细挺,睫毛纤长卷翘,皮肤白皙细腻。
仿若是察觉到边寂的目光,舒梨稍稍抬眼,眸光和边寂对上。
她露出个粲然的笑:“老师,请专心上课噢。”
边寂别开眼神。
舒梨却紧盯着他的脸,捉弄的心思又袭上心头,她问:“老师,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教吗?”
边寂以为她指的是英语,便点了一下头。
可舒梨却杵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他,“那老师,我想学s·exualintercourse,你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