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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低估男人。
这是舒梨在被边寂直接拎到他卧房时候脑子里的想法。
纤薄的后背碰到柔软的床,她有一瞬间还在想,边寂换了新的被套,可惜又是灰蓝这种无趣寡淡的性·冷淡色。
倒是跟他身上这套西服比较配。
西服一丢,白衬衣的纽扣解开几个,平直锁骨在衣领处若隐若现。
他站着看她,眼底簇拥着暗火,绷紧的下颌似是在格外忍耐。
舒梨敏锐嗅到危险临近,可她一点都不慌,甚至还笑。
她这一笑,边寂的眸色便更深几度。
“心情挺好?”
“一直挺好呀。”舒梨扬起笑靥,坐起来,欲盖弥彰地整理自己腿边的t恤衣摆。
纤瘦的身子就套了件t恤,也没穿裤子,这让边寂蓦地想起那个晚上,她也这样穿了件他的衣服,靠在阳台上抽烟。
有些画面入了脑,就像燃烧起来的火焰,灼灼不歇。
边寂倾身靠前,清冽的松木香气就这样入了舒梨的鼻,好闻,容易上头。
趁着这样的距离,舒梨伸手轻轻搭住他的肩,柔软的唇贴在他唇边几毫米处,似碰非碰的。
“不行噢。”
她一笑:“我来例假了。”
后背忽然感受到一个力道,舒梨蓦地往前,唇碰上。
但边寂没继续,只稍稍留出点距离,手还是牢牢桎梏着她的背脊,似是在隐忍。
“知道来例假了,还故意惹我?”
舒梨双眼一眨,又是个委屈的表情:“我有吗?”
边寂对她真是毫无招架的能力。
真想狠狠吻下去,狠狠蹂·躏一番,狠狠——
可是不行。
他还不至于成为个被欲·望主宰的禽·兽。
“看你还有玩的兴致,心情应该好多了。”
边寂突然放缓嗓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舒梨眼眸微闪,大概明白他原来一直在牵挂她昨晚的情绪。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他问她的心情。
心脏某处忽然塌陷,像山洪像石流,莫名的感触快要将它淹没。
是感动,还是什么,舒梨不清楚。
她也不愿去清楚。
感动能当饭吃么,不能。
感动能拿来干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干。
曾经舒梨也因为一点儿细节而被边寂感动,她十八岁的少女心思,像初生的嫩芽才露出点尖尖角儿,就被一场暴风雨洗礼。
什么都没留下。
不,还留下了些什么。
留下了从此不信任何感情的冷硬的心。
舒梨忽然单手往下,漂亮的眼仁一如她的那只手,在久旱荒原放一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