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仪一行人补充物资额完毕回到村子里,之后的生活一如既往,安静祥和。
冉佳仪在回去之后,挑了个时间去和周如兰说明了情况,电话里她已经把情况带到。
至于人来不了,什么时候来,冉佳仪没法儿做保证,只能说希望周父足够关心这个女儿,尽早合适,尽早来到这里吧。
在周如兰他眼里,周父是很疼爱她这个女儿的,但毕竟仅凭一个陌生的,电话就能跨省市的来到一个偏僻的小乡村,也确实匪夷所思了点。
其实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现在陆大根家还没有动周如兰,一是怕真把人逼急了,人一死了之那么多钱就打水漂了,毕竟一个人要是真想死,有的是办法。
二是马上就是春耕,大家都在为这做准备,这会儿办喜酒也难请到人还落埋怨。
不过,按以往的经历来看,估摸时间也就是在春耕之后。
那时候地里不忙了,大家都有闲工夫,办个喜酒大家都乐意来凑个喜庆,改善下伙食。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春耕悄然来临。
冉佳仪心里那叫一个心急如焚,生怕周如兰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陆大根家对她做出什么来。
要是人毁了,说再多都白搭。
春耕时间,家家户户忙着地里的活儿,冉佳仪也每日里都要和凌二春一起行动去地里劳作,再挪不出时间单独去看看周如兰。
不能亲自去看,她只能每天注意着,靠偶尔和陆大根家的聊天的内容来推断,周如兰最近状况如何。
好在随着地里的活渐渐收尾,陆大根家也没有传出什么坏消息来,让冉佳仪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春耕结束,陆大根家还好好的,冉佳仪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放心转变为了焦急。
也不知道周父那边到底来没来人,反正冉佳仪是不敢再打电话去的,一次没有被发现那是她好运,要是次数多了难道不会被发现异常,她可不敢去赌那份可能。
她的任务是带着原主的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陆家村,去外面开始全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临近,眼看着陆大根家的喜庆气氛越来越浓,冉佳仪愈加心急如焚。
只是任她再怎么着急,陆大根家的动作依旧接连不断。
家里时时刻刻的喜气,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肉眼可见,陆大根家为喜酒准备的东西也一点点的拿回家里。
到了又一个月底,冉佳仪再次和村里人出去采购物资,这一次,陆大根家的也赫然在列。
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冉佳仪是什么也不敢干的。
照旧那三家店还是要去的,裁缝铺子里,陆大根家的拿了一块红帕头。
因为周如兰是被卖到这里来的,没有所谓娘家,自然她也不会准备嫁衣。
陆家村的人穷,新娘子说是穿嫁衣,其实也就是一件旧的红衣服,一个村子互相借着用,只有这红盖头会花点钱到城里来买,有那么个寓意在。
杂货铺,陆大根家的也提了不少东西回去,就喜糖都买了不老少,办酒席其他各类物品等等,看着就是要大办的样子。
冉佳仪跟在后面,因为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一直在一起,她也不敢再单独行动,怕惹人怀疑,就连杂货铺老板娘都装作不熟的样子。
冉佳仪特意看了一眼那台电话机所在的位置,却见那电话机压根就没亮,显然已经断了电。
偏偏那杂货铺老板娘活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看到冉佳仪的眼神,干巴巴解释了一句,“电话机坏了,暂时不能用”。
惹得冉佳仪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老板娘就把自己吓得够呛。
“我还没用过电话机呢,也不会用,我就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冉佳仪这么说着,还上手拨弄了两下。
一边陆家村原主的长辈五婶子连忙阻止,“这金贵东西你也敢碰,坏了我们可赔不起。”
“这不是老板娘说坏了嘛,要是好的我也不敢碰啊。”冉佳仪状似委屈的道,却是听话离开了电话机的位置。
剩下一边小心翼翼看着的老板娘心里腹诽:就你还不会用,那天打电话可顺溜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电话机可不就是因为你“坏”的嘛,还敢肘它。
心里腹诽,面上如常般热情送走了这群人,老板娘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这大妹子可千万别再来了,这几天她几乎一把电话机插上就有来电,两三天之后她是彻底不敢了,只能对外说这电话机坏了。
又是一趟无功而返,看着其他人高高兴兴的样子,冉佳仪心里特不是滋味。
冉佳仪在心里暗暗埋怨周父不靠谱,但闲下来了也总算有了机会去看看周如兰。
“你确定你这爸靠谱吗?按理也应该到了啊。”这年代已经有火车了,过来其实就俩三天的事情,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