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无疑说,冉佳怡也不深究,两人吃过早饭,香凝去洗碗,冉佳怡则是去了院子里歇息。
原本冉佳怡是准备今天去给香凝销掉奴籍的,但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冉佳怡知道自己这几天是不能出门,只能再往后延延。
出门的事情做不了,冉佳怡待在家里也不是无事可做的。
虽说她带出来原主的嫁妆已经足够原主生活一辈子了,理论上是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的,可人生不只是花钱,工作也不只是为了赚钱,冉佳怡在自己那一辈子的时候,很多朋友家里也很有钱,但他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的。
有长进的会进入自家公司努力往上爬,不上进的也会找个清闲的工作,每个月拿三四千工资,不图别的,就为了有事做。
人闲着是会闲出毛病来的,冉佳怡想着找出有什么事情是她现在可以做的,顺带赚点小钱,好歹不能入不敷出。
上一个世界做的刺绣冉佳怡是不想做了,这东西偶尔做做是乐趣,可要是真的作为赚钱的营生,那压力也是很大的,不说别的,就说眼睛也受不了。
这个年代做生意无非就是围绕着衣食住行,冉佳怡想了又想,衣被她首先排除了,住行她就是想做也没有那个能力,最后也只能将目光放在了吃之一字上。
吃的分类也不小,是弄个小摊子、还是开个小饭馆,亦或做些零食小吃之类的,最后,冉佳怡决定做蛋糕。
不同于后世蛋糕种类的百花齐放,这一世蛋糕还属于新兴事物,蛋糕店也才零星几家,不说别的地方,至少丰安市还没有一家蛋糕店。
所以,冉佳怡要是真的开了蛋糕店,那绝对是丰安市的头一份,生意绝对少不了。
越想越觉得这是一门好生意,冉佳怡直接就做起了开店计划来。
她因为身处现代的原因多少也知道面包、蛋糕怎么做,只要稍作一些实验应当可以出成品。
只是现在她手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冉佳怡瞬间就觉得原本十分充沛的时间不够用了。
等到香凝收拾好出来,冉佳怡将计划一一说给她听,香凝也听得兴奋起来,她是最怕小姐一蹶不振的,不管什么事情、能不能赚钱,只要小姐能够提起劲头生活就好,只是对于所谓的蛋糕还有些不明白。
冉佳怡将需要准备的材料一一列出,吩咐香凝下午出去找找,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她们就可以尝到西式糕点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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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佳怡那边带着香凝鼓捣糕点、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关上小院子就是另一片天地。
然而,与此同时的许家却是不大安生。
自从一大清早离婚的消息传了出来,就陆续有亲朋好友上门询问情况。
先前两个小夫妻不和是一回事,不和的夫妻多了去了,不也一辈子过来了吗,又有几个真的撕破脸了,更何况跟许家似的真的闹到离婚的地步。
离婚那是新潮人士的说法,按照他们的想法,离婚那不就是休弃吗,说和离都是好听的了。
要知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成为姻亲的两家比起不太亲近的亲朋都要亲密一点儿,而彼此之间的合作也少不了。
也就许家这门姻亲差距实在太大,而章家又是烂泥扶不上墙,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说离婚就离婚,要搁在其他人家,哪有这么容易的。
但即使这样,热闹也是少不了的,许母看着眼前一群群的来客眼前发黑,心里暗恨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家里两个小年轻锁在院子里不出来,许父更是早早就躲了出去,剩她一个人在这应付来客。
许母越想心里越气,可面上还得笑吟吟的,“都得文泽这孩子意气用事,儿大不由娘,我和他爹也劝不住啊。”
来的几个八卦妇人虽然有心探究一下其中秘辛,但许家势大,几个妇人互相对视一眼,还是得恭维着。
一个圆脸妇人谄媚道:“孩子都是这样,我家那个前几天还吵着去留学呢,我和他爹这么舍得。”
另一个年轻些的妇人也附和:“就是,我家那皮小子也死活不愿意去私塾,非要去那什么洋学堂,这些洋玩意儿都把孩子教坏了。”
俩人的言语引起了在场其他妇人的强烈共鸣,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无非就是家里老爷、孩子的不听话,一时间忘记了今天来许家是干嘛的。
许夫人看着暗暗松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人家孩子再不听话总比自家这个好,说离婚就离婚,想来再结婚也不晚了。
许母疼儿子,怪罪他自然不可能的,那个儿子带来的女人是儿子喜欢的、又是大城市来的,许母对上心里总是有些虚,最后还是怪罪上了那个抓不住儿子心的前儿媳。
想起回娘家的前儿媳,许母顿时有了发泄的渠道,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她规矩,男人伺候不好,总要学会侍候公婆。
许家不清净,这时候的章家也不甚宁静。
好在章家地位不高,登门的人身份地不说、来的人也少,但对于在此之前都不知道的章家来说,嫁进许家的女儿离婚了无疑不亚于惊天巨雷。
尤其在听说女儿已经离开了许家,却始终没有回来的时候那股怒气达到了顶点。
打发走了前来八卦的几波亲友,章母的怒气已经被磨去了大半,余下来的更多是对女儿的担忧。
“老爷,你说,君雅她一个人去哪里了,也不归家来。”
章父也在纳闷呢:“我哪里知道,你养的好女儿,倒是会做主了。”
章母委屈:“这哪里能怪我和女儿,都是许家欺人太甚,咱们闺女多懂事啊。”
章父沉沉叹气:“这世道,老实人是没好日子过的。”
章母也唉唉叹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当务之急是把女儿找回来才行。
“当家的,你找许家的问问,是不是他们把人安排在哪里了。”章母最后还是不得不低头。
“我待会就让人去。”章父应道:“只是他们也不一定会交人。”
前面是章父自己答应将女儿继续留在许家的,顾虑的就是章家的产业,但是现在离婚登报,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女儿。
他们做父母的尚且受到那么多关注,也不知道女儿现在如何。
当初女儿与许家结亲,他固然是贪图许家的权势富贵,但何尝不是希望女儿嫁个好人家,现在想来,或许当初是他做错了。
良久,夫妻俩再无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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