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翟家逼你的,说实话!”罗父表情严肃,眼神里也满是认真。
在不知详情的罗父眼里,这个问题代表了翟家对女儿的态度,自然极为重要。
面对罗父关切的眼神,冉佳怡倒是没有故意抹黑翟家:“是我自己想的,不过婆婆也一直埋怨我不给家用的钱。”
前面半句的时候罗父还放下了心,到后面半句,虽然知道是自家一开始就图谋不轨,可还是生气,“你一个新嫁娘出什么家用,翟家那小子就不说什么?”
那小子指的自然是翟阳文,新婚夫妇,在罗父看来应当会维护几分。
冉佳怡摇摇头:“他不管家里这些事,俸禄银子拿回家,往账上一挂就什么都不管了,不过他有时候一个月支的比拿回来的还要多呢。”
罗父本来还想指责几句,可想了想又知道毫无立场,男子本就不该拘泥于后宅之事,罗母这个亲家做事不地道,却偏偏占着婆婆的威风,实在不好办。
心知改变不了,罗父只得妥协:“那你把布庄改成胭脂铺子可是已经有了打算,可有想好怎么做?”
说到这个冉佳怡就来劲了,对于女子的胭脂水粉这些,她可是再有心得不过。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精通化妆所需要的各类用品,甚至还自己手工做过不少,大部分常见的化妆品多少知道一些,起这古代的胭脂水粉也要好得多。
古代的脂粉大多含铅,虽然用起来效果不错,可长久来看,对于皮肤的伤害还是很大的,而冉佳怡制作的脂粉却完全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而且现在的脂粉实在太过简陋,脂粉靠手涂抹,口红靠红纸铺垫,洗面靠清水、洗头靠皂角,这是整个大时代的趋势,甚至于这些对于穷苦人家都算是奢侈品。
如果冉佳怡想,完全可以一手改变大魏朝的脂粉市场格局,毕竟技术上要先进了太多。
但她没有这般大的野心,除了她只是想要多赚钱外,另外有一个原因是生意做大了她压根就护不住。
翟阳文只是新出的官员,上面并无gāo • guān庇护,而罗家虽说是皇商,可面对官员到底处处低一头,脂粉这样大的市场,两方加起来都吃不下。
考虑到这些,冉佳怡面对罗父的时候并没有说那么多,只是提了一些最简单的脂粉制法和化妆工具。
即使是这些,也叫做惯了商贾之事、颇有商场上的敏锐意识的罗父眼前一亮。
“我倒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些盘算。”罗父赞叹道。
罗父难得夸人,罗母听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听了罗父的夸奖还颇有些惊讶,没多想她又为自己的女儿自豪:“那可不,也不看看谁的女儿。”
罗父刚才也就是顺口而出,这些事情不能深想,要是想的多了,难免就要想到女儿为何嫁出去短短几个月,就变化如此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