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罗府此时大门紧闭,连门房都没有出来站岗,他们显然来早了。
翟阳文是有些尴尬的,主要显得他太过着急,搞得一看就像他抱有什么目的一般。
冉佳怡也不理会,丫鬟机灵的上前敲响了门上的铃,随着嘟嘟嘟的厚重声音响起,就跟重重敲击在众人心间一样,压抑的紧。
值夜的门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也还在睡觉,被喊醒了还有些迷糊,打着哈欠开了门,见是自家小姐才清醒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拭了拭眼角的杂物,方才上前恭敬将人迎进门。
这也不怪门房,主子们不在家,下人们每天的采买又是走的后门,不说今天早上,这正门的偏门都几天才开一次,他可不就携带了吗。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中年汉子主动认错:“小姐,我错了,我不该睡觉的。”
他值的就是夜班,理论上是不能睡觉的,他睡了不说,还偏偏被主子看见了,这就是大错了。
冉佳怡没有追究的想法,且不说她如今出嫁女不宜插手太多,就是管家知道了也定会惩戒这个下人,用不着她出手。
“你下去吧,我们自己走。”
门房恭敬退下,心内忐忑不安。
就在他们疾步的通知,管家他们也早已得了消息,简单洗漱后,一干下人已经整整齐齐等待了。
虽看的出身上的衣饰都不甚恰当,但冉佳怡自知来得早,也没说什么。
两人出来的急,连早饭都没吃,先是吩咐下人们上些早点,这才坐下详细问询。
问的主要对象自然就是罗大管家了,主子不在,这处宅子就是他做主。
翟阳文作为女婿是不好问的,好在冉佳怡代替他问出了心中问题。
“管家爷爷,怎么爹娘他们回族里了,也没有告诉我啊。”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管家爷爷乐呵呵看着自小看到的小姐,“老爷他们怕你担心就没说,总归以往出远们也习惯了。”
冉佳怡跺跺脚,不满意的娇嗔:“爹娘也真是的,这不告诉我,我更担心呢。”
管家就苦巴了一张老脸,都是主子们做的决定,反正他是不负责的。
翟阳文顺势问:“岳父他们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管家爷爷算了一下道:“差不多还要个十来天吧,去十天,回来也要十天,处理事情又要几天。”
听没有长待的打算,翟阳文松了一口气,那时候应该还来得及。
其实他看中的那位也不是缺银子的主儿,但这时候了银子总是不嫌多的,有人送银子,基本都全盘接收,搁往常,翟阳文就是想送还送不上呢。
冉佳怡也是一副放心了的样子:“爹娘他们在外面肯定很潇洒自在。”
翟阳文见她这样不想搭理,后面就没再说话。
要是辛苦赶路的罗父他们听到女儿这样说,定然会十分生气,连续十天的赶路,吃喝从简不说、路上的灰就不知道吃了多少、在轿子里缩着身子都僵了,压根与潇洒沾不上一点边。
好在双方都不知道,依旧还是和谐有爱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