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日子她已经不想去回忆了。
傍身的钱没了、房子没着落,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恐怖的是,那挂在蔡家的房子每个月都要还贷,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呢,把蔡文的工资以借贷的形式给了父母还贷,几年时间下来,一家子紧巴巴的还贷,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她陪嫁带过来的车也是给蔡文开,她每天挤地铁上班,拿着全部的工资养着两口人。
简直跟噩梦一样的存在,如今以事外人的角度去看,秋菱都搞不懂自己怎么那么好忽悠,只能说,当局者迷吧。
如此,从二十七岁结婚最美好的年华,熬到三十二,五年时间下来两人工资都涨了点,还贷的压力降低不少,她松了口气,转头就发现渣男出.轨了。
具体是多久以前她不清楚,但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她发现的那一刻,就没打算继续过下去,不顾渣男的哀求和公婆的“好意”劝告,直接起诉离婚。
因为有了对方过失的证据,离婚倒是很快判了,也是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结婚五年,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落下。
没有孩子,这倒是件好事,毕竟有那么一个爸。
没有了嫁妆钱,只剩一辆早不值钱的二手车和一张欠条,欠条作为婚前财产按道理可以追讨回来,但转了几手的借条,她连找谁要都不知道,又是一桩大麻烦。
至于婚姻期间共同财产,也就两人的工资,两人工资相当,她的工资全部贴了家中的生活费,所剩无几,对方的则是一张张的欠条,算下来,她能得到的只有那些欠条的一半,同样不一定什么时候拿得回来。
至此,一场婚姻,她惨败而归,磨光了她对爱情与婚姻所有的期待,也让她精疲力尽,再升不起丝毫恋爱结婚的心思。
因为,她根本看不透那些男人。
婚姻就像一片未知的丛林,里面遍布毒蛇猛兽,一旦踏进去随时可能咬断她的脖子、吸干她的血液、吞噬她的血肉。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一次,无知无觉间踏入那样的圈套,早已伤痕累累的她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好在作为独生女,又遇上这样的事,爸妈心疼她,也不再催婚劝和,余下的一生她都是孑然一身。
与她离婚后的惨淡不同,蔡文离婚后,凭借着本地人的身份以及两套房的优势,再次娶了年轻貌美的妻子,但秋菱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们布置下的捕猎陷阱。
她提醒过那个女生,但对方听说了她前妻的身份,压根不相信,她也无计可施。
识人不清,她认命了,可她依旧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逝去的五年,不甘心自己曾经那么傻,不甘心年老的父母还要为自己操心,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甘心,所以她来到了这处空间,寻求一个“公道”。
故事自此总结,冉佳怡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婚姻的本质是结两姓之好,彼此应该怀揣着最真挚的感情去缔结,即使有朝一日无奈解散,也是遇着变故之后的缘故,但这蔡家,明显一开始就把委托者当外人防着,骗财骗人,性质之恶劣都可以称作骗婚了。
只能说,人的心坏了,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秋菱:“我希望蔡家的算盘能落空,最好以后再也不会有女孩被他们骗了。”
冉佳怡继续:“那么,你没报复他们的想法吗?”都到了这里,什么要求都不提似乎有点浪费呢。
秋菱蹙眉,尽管经历过一次渣男的piàn • jú,但她到底是个善良的人,不似有的人天生长着一副狠毒的心肠,她踌躇着反问:”报复的话,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冉佳怡扶额,这还是第一次,委托者问她愿望应该许呢,但这点小小的忙,她还是愿意去帮的,尤其这种坏事的主意。
“所以,让他们再也买不了房怎么样?”
秋菱开心:“真的可以吗?”
看她神情语气说不出的高兴,冉佳怡便知道,这个建议可以实行。
将两条任务写进契约,双方签署,契约就此达成。
“你想必也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会儿,等到醒来,应该就差不多了。”
每个灵魂的强度都是有限的,能坚持到系统空间,都是因怨气加持保持灵魂不散,但长久的等待难免魂体虚弱,还是先休息一会为好。
委托者乖乖跟着系统去休息,冉佳怡袖子一甩,自己进入任务世界。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她还是一个需要系统帮忙才能进入任务世界的弱者,但现在,她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系统空间与任务世界的壁垒,独自完成任务。
早已数不清过去了多少时间,但她知道,每一次的任务都给她带来的不菲的回报,自己一直在进步,这就足够了。
进入任务世界的那瞬间,冉佳怡想了很多,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再想,因为她穿到的节点,正是两家走礼的时候,蔡家刚试探性提了不给彩礼钱的提议,委托者一家没有直接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竹里:蠢咕咕必须解释下,这个故事的本质绝对不是倡导彩礼与嫁妆,而只是想探讨一下,就当前民法典的内容,婚姻女性如何更好维护自身权益,理清婚前财产与婚后财产的界限,毕竟,谁在踏入婚姻的时候也不敢保证,没有出来的一天。
财产公证、婚前房等,目前而言仍是行之有效的手段,有的可能会说谈钱伤感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样,重感情胜过钱财。起码有一天,感情没了,你还有钱(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