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样一番婚姻,秋菱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婚姻的坟墓。
身边人偶有催促、牵桥搭线的,但秋父秋母再也没有催过,一次就够了,他们宁愿自己照顾女儿,更何况现在女儿已经成长到能照顾自己的程度。
在秋菱四十岁这一年,她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左右手,这在整个公司领导层都是罕见的,但她资历高、也有足够的业绩佐证,一步步走上来,奇怪、却又似乎不奇怪。
事情的发展也总是戏剧性的,也同样是在四十岁这一年,她认识了一位优秀的男性,同样离异,同样受过情伤,同样不愿再涉足婚姻与爱情,两位有过相同经历的人,彼此相互吸引,最终慢慢走到了一起。
结婚前,两人有志一同地默认去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两人合在一起生活,各自负担自己的父母与生活,有所关联却又彼此切割,比起年少时恨不得紧紧缠绕在一起的爱情,这种婚姻多了几分疏离,却也多了几分自由与自在。
也是这时她才明白,有错的从来不是婚姻,而是没有遇到一个正确的人,以及不够强大的自己。
真正的婚姻,不是彼此妥协成全,更不是一开始就打着占便宜的心思,时刻想着分开的种种利益纠葛,而是坦诚以待、互相成就,在各自领域绽放光彩,即使未来可能会分开,也能收获一个更美好的自己。
索性,这一次,还不晚,她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跨越一段彼此真心去呵护的婚姻,后面无论遇见什么,她都有勇气去承担。
秋家的生活就这么平静了下来,退休之后无事可做的秋父秋母,在家闲着无聊,也不愿意听同小区的人念叨什么抱孙子的话,索性听女儿的报团出去旅游,这一出去可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秋父因为工作原因,好歹还去过一些大城市,秋母则一辈子都窝在小小的鞍市没出去过,本来不出去也没什么,可有了这样的机会,谁又不想去看看大好河山。
一开始,二老即使出去,也不忘每天关心一下女儿,问候一下穿衣吃饭,等时日长了,联系便固定到了每周一两次,只以往常年不更新的朋友圈一天天下来晒满了世界各地的美食美景,充分彰显了老年人的活跃力。
甚至因此在小区内刮起了一股旅游热潮,老人在家辛苦带孙子、不如外出潇洒旅游,也算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把,至于由此引起的诸多家庭儿子儿媳的抱怨,又是另外的事了。
秋家父母过得潇洒,蔡家父母则是焦头烂额,头痛不已。
若要问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从头到尾一直身处其中的蔡母对此很是有发言权。
当然,她所认为的,是自己不应该在听到儿媳嫁妆后就火急火燎的给了彩礼,毕竟嫁妆是人家的,彩礼是自家的,可不就到了最后鸡飞蛋打的局面。
越是做错的人,越是不会去反思自己的错误,而是从他人身上找原因。
秋家与蔡家来往一通,蔡家自认为损失惨重,焉知秋家不这么认为。
事情的根源,本就不在那一点钱财上,如果不是蔡文出.轨,秋家根本拿不走嫁妆,如果不是蔡家打着赖掉彩礼的主意,那些钱早已转变为小两口的婚房成为共同财产,但蔡家是完全不会想到这些的。
不过想不想得到似乎也不太重要了,在儿子离婚后,蔡母就积极张罗着帮儿子牵线搭桥,誓要找到一个好姑娘,打打前儿媳的脸,当然,这一次的账可一定要算计好了。
但蔡家精明,其他姑娘也不傻。
蔡家如今说不上一穷二白,但除了一套房子也别无他物,儿子又是个二婚,离婚原因还是跟初恋旧情复燃,长着眼睛的姑娘谁愿意嫁,瞎了眼的,蔡母反正是没有遇见第二个。
准确点说,也不是完全没有看得上的,但都是条件相差太远,本地条件差的、或者干脆外地来的,这种蔡母是看不上的,担心他们图谋自家的钱财。
蔡文也就这么一年年磋磨下来,但他自我感觉与初恋相处甚佳,唯一的缺点就是,爸妈不让自己把人和孩子带回去,这让他有点憋屈,可家里房子不是自己的,说话就欠缺了几分底气,心底不由得将蔡母又埋怨了一通。
一开始荷尔蒙盖过了物质种种,可时日久了,思想回笼,一看眼下也有点着急,毕竟外面花销实在太高,他一个人的工资根本支撑不了三人的开销,蔡文渐渐又回忆起前妻的好,最后将离婚的原因归结为蔡母的搅和,放不开又撑不起,就这么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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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出好戏,冉佳怡莞尔,同时开启了下一次任务。
这一次的任务有点奇怪,冉佳怡看着进来女子艳丽的脸庞、与额心一片殷红的桃花瓣,扑面而来遮掩不住的风情,心中有了一个神奇的猜测,这一次的委托者,貌似不是人啊。
顿了顿,她还是照常招呼:“姑娘,请问是有什么愿望未了。”等来人开口,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艳丽女子看着浑身气势逼人,说起话来却很是温和:“请问,你这里真的可以帮我完成愿望吗?”
冉佳怡再次点头确认,似是从她认真的神情中辨别出了真伪,女子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