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后世的文科落寞,理工与工科独霸高校排行榜,如今的中文系颇为引人向往,当然,招生分数线也很是可观。
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她考虑到原主的好运气,如果以后真的从商或许会有不少烦恼。
一切顺心固然令人开心,可若是随意做些什么,钱财都赶着上来,一时半会是好事,时日久了可未必,任何时候,付出与收获成正比,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原主的愿望还有一个是希望找到自己真心喜欢自己的人,而不是冲着那些好处去的,如此,干脆没了这些钱,原主的这些烦恼自然也就不存在,这总比去鉴别谁是好人坏人来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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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冉佳怡有点被眼前的景象惊吓到,无他,原本记忆中辉煌大气的名校,此时一副颓唐模样。
破旧的房屋、墙舍,枯草遍地的校园操场,甚至还能看见脏污的墙壁上隐约的字迹,叫人见了只觉触目惊心。
任何人看到它的第一眼,都清楚,它在过去的十年经历了什么。
过去十年,带来的除去经济文化的倒退,更是知识分子的地狱,无数的老师、学者被打为“臭老九”下乡乃至批斗,受尽了苦楚,而今也是他们,在国家需要的时候站了出来,为其培养可用的人才。
学校内里一如外面般清冷,偶有学生脚步匆匆,也未有高谈阔论,冉佳怡清楚,这是前面几届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也是所谓的工农大学生。
在一位颇为老迈的老师那里办完了报到手续,冉佳怡领到了自己的宿舍钥匙以及班级号。
她来得已经很晚了,大部分学生早在前两天就办完了手续,到宿舍的时候,其他床位也已经有了,只余下一靠窗的床位。
很快,冉佳怡就知道这一床为什么被剩下来,甫一靠近,就能感觉到刺骨的风,如今正值正月,外面的寒风依旧凌冽,抬头看去,果然,窗户并未能关紧,只见上面一处大大的窟窿,已经尽量用报纸粘上,可依旧抵挡不了外面的冷空气。
与宿舍里几人打过招呼,她便收拾了起来,听着其他舍友的闲聊,冉佳怡也大概清楚了这一屋子人的来历。
宿舍足有六个床位,但除去她外,只有四个人,显然,有一个人还未到,也不知是比她还晚、还是干脆不来了。
如今宿舍里的五个人,足有三个知青,其中一个是年约二十的本地姑娘,已经结婚生子,是顶着家里压力来上大学的。
另外,还有两个知青,一个外地的年轻点,才十八岁,当了两年知青就等到了高考,还有一个则是本地的知青,听说十年前就下乡当知青了,硬生生熬了十年,终于等到回城的机会,也算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