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一种邀请。
而是一种“我知道你不会去故意逗你”的感觉。
“可惜，我不是你想的这种随便的人，”季念看着他说。
他的眼里没有半分失落，倒是有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的坦然。
“我真不是随便的人，”傅寒有些无奈，“你真的不相信一见钟情么？”
其实季念相信。
因为她此时此刻也有这样的感觉。
猛烈的、汹涌的、不受控制地想要接近眼前这个人，看到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思维紊乱，想了解关于他的全部。
傅寒拿着杯子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酒上：“不过不相信也不奇怪，我以前也不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季念觉得这不像是他的套路，倒是听着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口气没有刚才那么犀利地问道：“你在这里留学么？”
“不是，我明天就走。”傅寒期待地看着她，额前的碎发垂顺遮眼。
果然，和季念猜测的一样。
“可惜啊……”季念叹了口气说，“明天就走，否则……”
“否则？”傅寒的尾音往上扬。
“否则……”季念故意拖了个长音，“倒是可以跟你……试试？”
似乎是知道了两个人不可能发生什么，季念索性就也没再端着。
她这辈子还没和男人这么调过情。
当然主要是因为其他男人都看不上眼，没兴趣。
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能提起她的兴致来。
可能正是因为知道这样的邂逅只是露水姻缘，谁都不会在对方今后的人生中留下存在过的痕迹，往往这样才放得开。
就当是人生中仅有一次的放肆一把。
“试什么？”傅寒身体前倾，语气暧昧。
“试……”
正这时候，身边一群人在那里似乎玩游戏玩到兴致正起，一阵哄闹，把季念的话淹没了。
她没兴致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有些扫兴道：“好吵。”
“我也觉得，”傅寒的桃花眼半垂着，眼神自带柔光，“那，去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