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傅寒停止了转杯子的动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以我活着，是为了傅楠，后来她死了，我就是为了你，但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活着为了什么？”
“为了你自己啊。”
傅寒冷笑?声：“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第?位过。”
季念拧着眉头看着他，漆黑的夜里，傅寒的五官深邃，他的瞳孔乌黑，暖黄色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把他脸上所有的曲线印?来，朦胧得透着点不真实。
“我?直没有跟你解释三年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都是我不堪的过去，甚至我不道从哪里开始跟你说，我又怕你不相信，”傅寒的眼眸缓缓抬起看着她，“如?我跟你说我?初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相信么？”
季念笑得奈：“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傅寒点点头，像是?幅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是啊，她怎么可能相信呢。
她怎么可能相信?时候他想要的不过是可以自己做?的命运，而他要自己做?的原因就是希望有朝?日可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
如??初不?么做，?现在可能他也是个井底只蛙，给不了季念任何?好的未来，甚至连自己的感情都法做?，被迫炒cp炒绯闻，?样会更加伤害季念。
听上去多么大义凛然多么奋不顾身，但事实看上去，就是他为了自己的途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季念。
所以他不想解释，也法解释。
?切听上去都不过是狡辩。
傅寒?右手的拇指和指按住左右两边的太阳穴，似乎在痛苦的回想：“?年的今天，我接到?个电话，是医生打来的，说傅楠的各项生命体征都
?现了异常，让我去医院看她最后?眼，虽然在她?车祸的第?天我就做好了这个最坏的打算了，但?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换是受不了……”
傅寒说到?半，似乎哽着说不下去，调整了?会?才继续：“对我来说，他是我最后的亲人，虽然她不能说话了，可能也听不到了，但至少我有个?可以诉说的对象，我?个人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换有?手可以握?下，但是……”
季念也被他的感染到，有些克制不住情绪地哭了起来。
“傅楠走了以后，我消沉了很长?段时间，我本想就这么随她去了，但我突然想起了你，”傅寒说着，徐徐侧过头看着季念，“我以为我至少换有你。”
季念抽了张纸巾，把眼角的泪擦干，呼了?气说：“我本来在你生命的存在就很短暂，代替不了你的家人。”
“我从来不这么想，”傅寒深呼吸??，“道我为什么见到你第?次就想和你在?起，第二次就决定纹身么？”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命运，”傅寒直视着季念，比认真地说，“你就是我的命运。”
季念偏过头故意往其他地方看：“现在再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傅寒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像是在回忆什么?好的画面：“我?直会做?个梦，梦里傅楠醒了，你也换在，我们三个人坐在?起吃饭、聊天，其乐融融，”他的表情突然收住，摇了摇头，“然后醒来就发现，这不过是个梦。”
季念的嘴唇抿成?条直线看着他。
“有时候觉得做?梦其实挺可怜的，因为醒来后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了，换不如做噩梦，至少……”傅寒拉了个长音顿了顿，“不，现实本来也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