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赵总。”桑白学着其他人的称呼,颤巍巍站起身叫住他。
赵纪宁身形一顿,回头望她,只一眼,那里头的冰冷足以将她冻僵。
桑白感觉自己内心有个小人在流泪,双腿在他目光的威压下隐隐打颤,她极力稳住声线,几乎是哭着脸开口:“听、听说您最近收留了不少像我这样的人,想必、想必是应接不暇,看我每天在这里除了碍眼就是消耗粮食,不如...您就放我回去?”
她一顿话说得磕磕碰碰,最后抱有一丝希望试探,赵纪宁听完安静了几秒,接着没什么感情掀起眼皮,“我用你教我做事情?”
“............”桑白被一句话冻在了原地,赵纪宁没再看她转身上楼,桑白自行解冻后又不死心,追了上去。
赵纪宁每天早出晚归,极难见到人影,她等了几天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想轻易放弃。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书房门口,桑白赶在他推开门时追到了身后,气息微喘,也顾不得平时的害怕。
“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真的――”她想说她出不了门每日呆在这快疯了,尤其是系统不知所踪一切都处于混沌状态,她迫不及待想出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番话还没说完,赵纪宁就失去了耐心,径直进去书房准备关上门,桑白在门闭合的那一瞬间大脑突然短路,不知道哪来的本能伸手拉住了他衣袖,赵纪宁动作顿了一瞬,目光从她那只拉住袖子的手上收回,眼里布满寒霜。
“滚。”
简短清晰的一个字,桑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心底一凉,猛地缩回手。
门重重一声在她面前合上。
桑白身体颤了颤,心有余悸。
第二天,她仍旧是九点起床,赵家一日三餐固定了时间,桑白除了按时下楼吃饭,就是呆在自己房间不出门,书架有不少书,她这些天就是靠这些打发时间。
记忆里,蒋依白就是这样安安静静,除了看书偶尔侍弄花草,基本没有其他爱好。
桑白在尽量和人物原型贴近。
下楼时早餐果不其然已经摆在了桌上,今天依旧只有她一个人,佣人们神色匆匆,谁也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桑白内心涌起一阵疲惫,拉开椅子,余光突然瞥见了厨房垃圾袋。
那里露出黑色西服一角,看起来像是赵纪宁昨天穿那件。
她不敢置信走过去,拎出来一看,果然是她昨天碰过的那件衣服。
桑白也不顾上佣人的态度,随便叫住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一问。
“先生说这件衣服脏了让我们丢掉。”
“.........”所以,她是什么脏东西还是携带了病毒?
桑白被他无声刻薄到,原本就冰凉一片的心再度寒了几分。